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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他望着她也丝毫不敢眨眼,生怕错过她眼中任何一种能够解读的神色。他耐心又忐忑地等她开口,他也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无疑就是趁虚而入,可是没有办法,与她冷战的这些日子以来,他难受地病着,不止身体,从精神到思想,整个人都已病入膏肓了。不想不愿也不能继续自欺欺人下去,爱了就是爱了,也只有爱着,才能将他心上的那一块巨大缺失填补完全,才能清晰准确地知道自己还真真正正地活着。

    两个人皆在沉默,窗外早已雨过,天的尽头有绚烂的金色光彩自厚重的云层之中碎裂开来,就仿佛冲破了沉沉桎梏,带着涅槃一般的力量于阴暗的乌云里悄然盛放,美得愈发惊心动魄。

    “如果,”时光一点一滴地流逝着,过了很久之后,像是终于准备好了,她微仰着头仔细看他认真开口,“如果陶陶醒了,你还会替付唯钰逃避罪责吗?”

    “从一开始,我就是错的,每一个人都该有自己的人生,强行扭转干涉的后果,只会将她变得越来越糟。”他惶急执起她的手,十指交握,“我没有办法将那三年的痛苦记忆从你生命中抹去,如果你真的恨我,我愿意为那个错误付出代价,一年也好十年也好,只要你还愿意等我。”

    杜柠定定地望着他,有那么若干秒钟,她的眼底有动容的神色一闪而过。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想过的,人性都是自私的,若她处于他那时的处境,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若不自私,当年她便不会下了死手去打付唯钰,若她没有打付唯钰,那三年的牢狱之灾也断然不可能降临在她头上,之后,她便不会逃去英国,不会遇见他,杜老头也不会要去英国看任何人,那么那架飞机,他便也不曾乘坐过了。

    命运真的是不可预测的,兜兜转转,也许在种下那样的因由之后,就注定了要结出今日的果。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只轻轻抱住他的手臂喃喃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好困,想睡觉了。”

    他的心情就仿佛飞上了云端,比结束任何一件工程都要开心的模样。揉了揉她昏昏欲睡的脑袋,他好听的声音轻轻柔柔地传进她的耳朵,“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嗯?”

    她下意识机械地摇了摇头,眼睛已经慢慢合上,不自觉地往他的胸口更深地蹭了蹭,然后便渐渐没了声音。不久之后,他清楚地听见了她清清浅浅的呼吸声。

    他稍稍动作换了一个能令她更舒服的姿势,温热的手掌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在他的怀中已经睡熟,他望着窗外愈发金红的大片夕阳,再没有任何的想法,心里很踏实,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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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老,您怎么亲自回来了。”齐副总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小心地陪着笑脸,却又不敢笑得太过明显。

    付泽川喝了一口茶水,放杯子的力道有些大,底下的人个个正襟危坐,也都知道这一位老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了。“你们老板呢?”

    齐副总悄悄转头看向付青洛的助理,面色铁青,完了啊。

    付泽川顺着齐副总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后指着付青洛的助理交代一句,“小赵留下,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吧。”

    座位上的人全都如获大赦,急急忙忙撤出会议室。再无其他人之后,付泽川目光精锐地望着付青洛的助理,“说吧,他的事整个盛屹就你最清楚了。”

    付泽川自从回到g市就一直在给付青洛打电话,始终都无人接听不说最后居然还关机了。盛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有出面,再加上前一阵子他在报纸上看到新闻说,有警察突然去盛屹调查什么案子,付泽川便隐约犯起嘀咕来。后来某天他给远在澳洲的儿媳妇打了电话,是保姆接的,说太太没在澳洲,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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