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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要要请母亲说句公道话了。”黎茗衾俏皮地一笑,伸着纤纤玉指一点点算账,“这其一这些庄地除了极少的一部分,都不能耕种,若是蓄养家畜,附近又没有草场。其二,我想问问堂嫂,不知堂嫂可还记得,前年金陵城东的王老爷曾经下了定金,想买下其中一座庄子。到庄上看看,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打破了头,吓得人家连一万五千两的定金都不要了,可有此事?”
卓氏脸色一白,尴尬地干笑道:“是吗?王老爷啊,那是有人加固屋子,掉了块儿砖,砸的,砸的。”
“这地方听着是不大稳当,茗衾,要不你再看看,金陵城周围总还有好的。”太夫人叹了口气,惋惜地看了卓氏一眼。
卓氏为难地瞥了眼她们,咬咬牙,狠下心:“都是亲戚,就八万两,不能再少了。”
这回耿太夫人看向黎茗衾时没有说话,黎茗衾微微点头,笑着沉吟了一下,目中流光飞转:“好,就八万两,这价不低,今日我和堂嫂定下契约,先下三万两定金。待堂嫂取了庄契c地契,也容我几日凑足剩余的五万两,到时让我家侯爷也来做个见证。堂嫂以为这样可好?”
“你啊,最精明不过了。”卓氏这话既是生气,也有了那么一丝赞赏。
太夫人舒了口气,笑道:“都是一家人,虽然以后这些庄地就是茗衾的了,但若是你们那边有什么要办的,茗衾也一样要帮忙。”
“这是自然,堂嫂,这是三万两银票,你验一下。”黎茗衾直奔主题,看了眼卓氏手边的契书。
卓氏哼笑了一声,拿出自己的小印,在原本盖了定远侯府打印的契书上加盖了。
黎茗衾送了一些脂膏给卓氏,又聊了几句,卓氏便告辞了。太夫人微笑着问道:“明明可以再把价压低一些,为什么不呢?”
“不是得给堂兄堂嫂一点面子么?庄子c庄地都马上是咱们的了,以后说是帮忙,也很有限了,不如现在手松一些,将来面子上都好看。”黎茗衾笑道。
“眼看着慕恒和你越来越出息了,就是不知道华月和庆德将来会怎样,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让我放心。”耿太夫人意有所指地道。
“姑爷不是也要出息了吗?姑奶奶嘛,前些日子许是太忙了,现在闲下来了,我也该去叨扰她了。我没有姐妹,就姑奶奶这么一个小姑,现在要办大事,怎么也要让她帮一帮我。”黎茗衾主动说,这事儿是该让戚华月参与的。
她能有一个霸气的女人帮衬,可以弥补许多不足。也能让太夫人放心,还能缓和太夫人和戚慕恒之间的潜在矛盾。
耿太夫人很是意外,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她的语气第一次听起来不确定了:“华月性子傲,可是她已经吃过亏了,以后她自然会懂事c谨慎。你是她嫂嫂,以后多教她。”
从太夫人屋里出来,黎茗衾觉得浑身轻松,这件事总算定下来了,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在她心里,这些庄地的重新组合改建,是她的事业,是黎家的希望。这也是她和戚慕恒共同谋划出来的,这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开始,第一个开始。
在院内侯着的云纱感受到了自家主子的快乐,走起路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她笑嘻嘻地主动问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先去给侯爷报个信儿,让他高兴高兴。”
戚慕恒这时候应该不在府中,黎茗衾莞尔一笑,忽然起了捉弄之意:“好啊,你快去,跟侯爷说了之后再来接我。”
“好嘞。”云纱兴冲冲地一路小跑去了。
黎茗衾看着她撒丫子跑的样子,使劲儿忍着才没大笑出声。使劲儿跑吧,保证跑一圈儿都找不到戚慕恒的影子,还不跑出一身臭汗来。
抬头一看,居然到了南山居。黎茗衾自己都愣住了,她有多久没来看过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