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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姨娘到了偏厅,小丫鬟为她奉茶后自行退出,冯姨娘脸上的谦恭有礼渐渐被一种急不可耐地神情取代。

    她本就是老定远侯送进这府里的,如今定远侯夫人亲自出面,她哪有不出手相助的道理。尽管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一日为主终生为主,定远侯又从来都高于义安侯。都是姓戚的,但这样的关系说不好听些就是与主仆关系也没有大分别的。

    她嫁给戚慕恒本是为了看住他,这些年戚慕恒带她很好,义安侯府上下也颇给她脸面。即使比不得正室,吃穿用度毫不亏她,当初还能帮着耿氏料理家事。即使是如今能管事的黎茗衾,也不能明着让她不好受。

    她对戚慕恒曾经只求能面上客客气气地把这两府的关系维系下去,可慢慢的,她还是很喜欢戚慕恒的。他待她也不同于其他妾侍,自然是有感情的,也因为如此在黎茗衾入府前,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左右戚家与黎家有着那样的恩怨,黎茗衾嫁过来也不比过她这个一直常伴左右的。

    可是黎茗衾一来似乎就有些不对了,尤其是最近,戚慕恒与她愈行愈远,好些事也不再与她说。原本让她打理的家事,即使是一些杂事,也宁愿交给黎茗衾的两个大丫鬟打理,明里暗里地都暗示她要安分守己。

    这样下去,不要说她想留在戚慕恒身边,就是定远侯府的嘱托她也无法完成了。这黎茗衾也太不识大体,好似丝毫不知道这样做会伤了定远侯府的颜面。主不似主,仆不似仆,岂不是没了体统?

    黎茗衾到了门口才让人通传,因此将冯姨娘凝重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假作不知她的来意,坐到上首位子上。笑意盈盈地说:“冯姨娘好像有心事?”

    “给夫人请安。”冯姨娘定了定神,没来由地感觉到些许犀利之色,“贱妾这些天闲来无事,却听说夫人近日劳累,心里实在不安。夫人若是看得起贱妾,不妨吩咐了由贱妾分担一些。”

    “闲来是福,冯姨娘是有福气的,若能更懂得惜福,日子还要比现在更似神仙。我想要这样的好福气都求不来,你又何必自寻烦恼?”黎茗衾别开眼。随手抓了几粒瓜子。

    冯姨娘料想到了此刻的尴尬,不慌不忙地说:“贱妾前些天看见定远侯夫人来了,因着从前是从府里出去的。也就说了几句话。不知夫人考虑的如何了?”她眉眼一垂,黎茗衾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还特地点名了她和定远侯府的渊源,黎茗衾面上客客气气地问她:“既然你熟知定远侯府的情况,你倒是说说。嫂嫂提的这件事,我是接好呢,还是不接好呢?”

    “贱妾只是觉得既然是定远侯府的意思,自然是为了戚家好,咱们府上一向以定远侯府马首是瞻。既然这件事已经进了明路,也没有什么好多想的了。”冯姨娘僵僵地笑着说。她就不明白了,这还有什么好想的。

    黎茗衾看了她一眼,沉吟着问:“可是这些庄地需要大笔的银钱才能接手。近来府里也不宽裕,若是接了,府上恐怕就要闹饥荒了。这凡事要帮,也要有个限度,你说是不是?”

    “夫人入府时日尚浅。恐怕有所不知。既是定远侯府的意思,咱们府上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要说是饥荒。就是砸锅卖铁也是要办的,夫人若是不相信贱妾,不妨问问侯爷,听听侯爷的意思。”冯姨娘心里老大的轻蔑,这样的轻重都拎不清,凭什么得到戚慕恒的信任,难道就凭一个正室的名分,就能为所欲为了?

    “侯爷觉得如此小事,不用太过分神,就交由我了。我的意思,就是侯爷的意思。冯姨娘也许不懂得一个道理,如果连自己都没有了,还谈何让人庇佑。任何人都不能求其他人庇护一生,自己站得住脚了,才是真的站住了。靠别人?有谁能比自己更可靠的?”毕竟她也是这府里的人,黎茗衾还是要把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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