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时候,过往的日在眼前一一闪过,尽管已经麻木了,可是还是让她红了眼睛。
林氏并不怕苦,更不怕穷,在她看来,再穷的日也都是人过的,只要肯出力肯吃苦,就没有过不好的日。然而现实却很残酷,让她摊上了李氏这么一个恶婆婆,只要一有不如意的地方,那势必要被骂上几天不可。虽然这些年也听的习惯了,甚至是听到了麻木,可是有的时候她还是会受不住婆婆挖心的骂人的话,让她恨不得狠下心不去顾虑那么多,一咬牙便死了才好。
柴福儿看着林氏泛红的眼眶,心底更是有种怒其不争的气愤,想到柴福儿就那么被李氏给打死,她更是对眼前这个显得懦弱可欺的妇人看不上眼了。既然看不上眼,那她性也就躺下翻过身去不再看林氏。
只是不看,柴福儿心底还是像油煎似得难受,她就不明白了,既然苍天有眼,本来被李雪柔那个老贱人给害了,可是却没有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含冤而死,那为什么又会让她穿越到这里来?即便是她重生了,可是来到这里对她又有什么意义?仇不能抱,还要过如此贫穷的日不说,竟然还有如此的奶奶和如此懦弱的爹娘,若不是她心里还觉得苍天有眼,她都要以为自己是李雪柔那样的毒妇,所以才会被老天惩罚穿过来面对这样的人生了。
“福儿?你怎么又躺下了?是不是头还疼?”林氏紧张的摸着柴福儿的头,关切的问道。尽管她心底因为婆婆的谩骂而难过的要死,可是还没有忘记差点就失去的二女儿。
柴福儿很不想回应她,可是深切的感应到来自一位母亲对女儿的关怀和紧张,让她又狠不下心来不理会。过了一会儿,她才道:
“听到奶的声音就头疼,赶紧把她赶走。”
因为初来乍到,柴福儿并不是了解这个时候的一切,就单单她刚刚说的话,若是被外人听到的话,就足以被派为大大的不孝,以后她整个人都会被世人排斥在外,不但不会有什么好的婆家,更没有什么美好的未来。
柴福儿不懂这些,林氏却懂得,她吓的脸都白了,更顾不得心底因为婆婆的谩骂的难过,一把捂住了柴福儿的小嘴,声音压的很低,慌乱的道:
“福儿,可不能这么说,可不能这么说啊一一”
柴福儿正因为李氏在外间越来越大声的骂声吵的心烦,突然被捂住了嘴,她气的直接伸手想要拉下捂着直接嘴的手。然而当她的手碰到捂在直接嘴上的那只手时,她突然停止了动作
这是怎么样的一只手呀,摸着竟然像是摸到了粗糙的老树皮一样,一点不像十几岁妇女的手,反倒是像是老欧的手一样的粗糙。
林氏并不知道柴福儿此时在想什么,她见到柴福儿不再挣扎,心底微微放松了,唯恐再捂的女儿不能顺畅的呼吸,她赶紧的放开了手,低声温柔地劝说道:
“福儿,娘知道你害怕你奶,可是像刚才那样的话万万不可再说了,若是万一被别人或者你奶听到的话,那就没有咱们娘两的活了呀。”说着她终于忍不住留下了眼泪,不知道是为了女儿着急还是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悲伤。
柴福儿还能再说什么,又能再说什么,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她所熟悉的,她也只能妥协,“好了,你别哭了,我以后不说就是了。”嘴上不说,可并不代表她心里不会想。
半个时辰之后,林氏果然没有说错,李氏对着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的二儿还有屋里的林氏骂了半晌之后,听到儿媳妇冯氏再叫她吃饭的声音,她麻溜的跳下炕直接走回去正房吃饭去了,不过她走的时候却也放下话来,说等会儿还回来继续骂不孝顺的二儿和林氏。
李氏走了,西屋里重归安静。
“福儿怎么样了?”被自己的娘骂的灰头土脸的柴宝泉才敢走来进来,关切的询问自己的女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