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饭是在李氏的谩骂中吃完的,到了晚饭的时候,自然也是听着李氏骂声结束的。
当柴福儿跟着林氏和柴宝泉,也就是柴老头的二儿,她现在的爹,回到西屋之后,一家人都坐在炕上不吭声。
“唉一一,天不早了,赶紧去睡吧。”林氏看了一眼始终不吭声的丈夫,又望了柴福儿一眼,眼圈泛红的撵孩们去睡觉。
西屋一共有里外间,林氏和柴宝泉住在最外面一间,柴福儿的哥哥柴郎和弟弟柴小郎住在靠近林氏的那一间屋里,而她和柴莲儿还有去镇上大伯家的大姐柴朵儿住在最里面的一间屋里。
当柴福儿和柴莲儿走进她们住的屋里之后,发现后面跟着两条小尾巴。
“福儿,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头还疼吗?”柴福儿的大哥,也就是在柴家孙辈中排行老的柴郎关切的询问道。
“二姐,你有没有好一些,我和哥跟着咱爹去做工的时候,可担心你了。”柴小郎也紧跟着问道,说完他还吸溜了一下鼻。
柴福儿蹙眉看着明明五岁了,可是却像是岁多点的孩似得柴小郎,清冷地道:“擦干净鼻涕。”然后才对显得像个小大人似得,其实才不过十二岁的小男娃的柴郎道:“我很好。”之后就没有别的话了。
柴郎看着少言寡语的柴福儿,眼底划过一丝担忧,他没有再说话,拉着因为被嫌弃而伤心的柴小郎出去了。
“哥,二姐她变了,都不跟我说话了。”柴小郎低着头很伤心的对正低头给他洗脚的哥哥道。
郎的手一顿,接着漫不经心的继续给弟弟搓着瘦弱的小脚丫,轻声地嘱咐道:
“你二姐刚刚才好一些,被吓到了才会这样的,你平时不要跟着二狗几个到处乱跑,留在家里陪着你二姐。”
柴小郎用力的点了点头,人小鬼大地自责道:“哥哥,我知道的,以后再也不跟二狗他们玩去了,那天若是我在家里的话,看到二姐被咱奶打,我一定会去地里找咱爹和咱娘回来的,二姐她也不会被咱奶打的昏死了过去。”
李氏打的柴福儿头破血流地事情,让小小的他留下了心里阴影,在后来一段时间里看到自己的奶奶李氏就像是看到了老巫婆似得惧怕。
柴郎的手又是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却并没有回答弟弟的话,而是站起身道:
“你先晾干脚再上炕,我去把洗脚水倒掉。”
柴小郎乖乖的点了点头,却有些闷闷的低下了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柴郎端着水盆走到门口,却听到身后弟弟闷闷的声音。
“哥哥,我想咱大姐了一一”
柴郎咬了咬牙,一声没有吱便端着水出去了。
柴小郎没有得到哥哥的回应,毕竟是小孩,刚刚还挺伤心,没有一会儿又想到了今天去地里得到了一颗马泡,全然忘记了刚才的烦恼,更忘记了哥哥刚才的嘱咐,两只小脚丫还没有凉干就爬到了炕上,撅着小屁股翻找他放到炕上用衣服盖着的马泡,打算看看马泡是不是变黄有香味了。
马泡也叫马泡瓜,是生长在地里的一种植物,萦蔓生,萦上每节有一根卷须。叶有柄,呈楔形或心脏形,叶面较粗糙,有刺毛。7c8月简开花,花黄色,雌雄同株同花,花冠具有3一5裂,房长椭园形,花柱袖长,柱头3枚。瓜有大有小,最大的象鹅蛋,最小的像纽扣。瓜味有香有甜,有酸有苦,瓜皮颜色有青的,花的,白有带青条的。种淡黄色,扁平,长椭园形,表面光滑,种仁白色,是乡下小孩争相寻找的玩物和吃食。
因为这个时候的农村物质贫乏,一年到头来,小孩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零嘴可吃,对于这些地里土生土长的植物便成了孩们的零嘴。倘若是哪个孩能一下找到几个马泡的话,那可是很值得在小伙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