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闽政柟化悲愤为愤恨,他正是一肚子气没处撒,这些人来来的正好!
侍卫们个个拔刀相向,不愧是正规军队所出的,一系列的动作让来者突然有些退怯,不过显然,也仅仅是外围的侍卫和这些强盗动起手来,令他们有些意外的是,明明就是乌合之众,这闽将军竟然亲自出动,还杀在最前面,大哥能不能不要抢侍卫的饭碗行吗?
刀剑入骨的声音,皮开肉绽的声音,刀光血影,一直以来引以自豪的强盗们竟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他们头一次觉得如此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对面前这群变态的恐惧
“来啊——!”
“再来——!敢欺负小爷?”
“没出息的东西!当小爷是摆设吗?”
强盗头子杀红了眼,有这么欺负人的吗?他们只是些强盗!他们只会抢别人的东西,谁知被人杀的这般狼狈,还被诬陷他们欺负人家。太可恶了他们也是有血性的人!他们士可杀不可辱!
而他怎么知道,其实闽政柟这只精神不正常的厮,也只是含沙射影罢了。
最后一个兄弟躺下,头子也吃痛的倒下,绝望的想,‘这个疯子。’
闽政柟脑袋轻抬,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么容易就死了,小爷我还没玩够了真没劲。”
强盗头子不是被杀死的,是被气死的。闽政柟这句话一出,顿时猛吐鲜血,两眼一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看着这些尸体,闽政柟颇有大将之风,‘扔远些,别让人生厌。’
小虫子嘴里咬着烤肉,却盯着闽政柟摇头晃脑道,“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烦躁不好,不好。”闽政柟气结,顿时瞪了眼幸灾乐祸的小虫子,“小孩子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么血腥的一幕,真是不该,不该”
“你——还你烤肉!”小虫子将吃剩的骨肉扔在那张欠扁的脸上。
油腻腻的沾在脸上,闽政柟脸色铁青的瞪着小虫子
“你还知道血腥?怪不得这么不招人喜欢”君盼凉凉的说着闽政柟的痛处
顿时,闽政柟捂脸离开了这家人,呜呜他是不是应该走内秀路线啊连他的老婆孩子都欺负他,他真是活的越来越倒回去了。
空荡的大殿,明黄的纱幔,随风轻摆,凉风袭来,冷意突上心头。
“咳咳咳”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老人的口中传出这些年来,他早已不是人值壮年了,如果不是对身边人的防备,他也不能坚持到这一刻。
面前积压的奏章,如同泰山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来气提起笔,手不住的发抖,始终落不下笔,又是一阵咳嗽声旁边的公公看着心惊,出声劝解道,“皇上,安寝吧。”
他也知道皇上已经到了大限之日,现在能多休息会就是好的。
启皇突然冷眼扫过去,尽管眼中浑浊一片,却让李安冷汗涔涔,立马低下头去。启皇这下身子晃荡,瘫在了座椅上。目光变得有些涣散,有些自嘲的说道。
“其实朕的日子应该早就倒头了,今生遭孽太多小姨子才会保住朕的性命,为了咳咳朕日日夜夜备受折磨咳咳咳”也许这些年来,被身上的病痛折磨的心志也些许消失,启皇终于意识到以前造的那些孽。口里吃力的自言自语着。
“李安,你说朕是不是自作孽”启皇的话让李安有些不知所措,做奴才的不应该对主子的事有任何的评价。
很显然,启皇也只是想找个倾诉对象罢了,这么多年来,他一人承担了太多的罪孽,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也一直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瞧出半点端倪。
“原本我有个一心为自己的弟弟,那时候,只有他才亲近自己。他为帮助自己登上皇位,为的不是别的,只是这份兄弟情分。”
“他为朕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