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图谋夺你的皇位,永远不会,我要的只是,你相信我,相信我只要你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
可是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要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将我打入冷宫?为什么要圈禁祁府上下?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
芷晴觉得好冷好冷,心都是冷的。
门外,荣宸一动不动,面色阴沉地坐在石凳上,燕斐单膝跪地,甘愿认罚,是他护主不力。荣宸冷冷地开口:“与你无关。她若不想有事,任何人都奈何她不得。”
荣宸素来温和儒雅,性情内敛,镇南王府最难的时候,荣宸都谈笑自若,而这一次,荣宸却收起了平素的温和,整个人从骨子里透出阵阵冷意,令燕斐觉得自己如同身处三尺冰窟。
燕斐并不知祁清为何会伤夫人,只是如实禀报了他眼里看到的事情经过。荣宸沉声问:“祁清在何处?”
“在东厢房。”
荣宸闻言,眸色幽深,望了望芷晴所在的屋子,起身去了东厢。房门是敞开的,祁清坐在轮椅上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荣宸踏进门来,祁清偏头瞧了一眼,又将目光移向天空,幽幽地问:“她还没醒?”
“不是正如你意。”荣宸在祁清旁边的雕花大椅上坐下,轻轻揉着眉心。
祁清冷笑一声:“是如我意了,所以,你是来替她报仇的?”
荣宸轻轻摇头,微微蹙眉:“她心甘情愿让你刺她两剑,我来报仇的话,有何意义?我只是不知道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救了你,你却要杀她,而她,一心求死,不肯醒来,这是为什么?”
祁清回眸看着荣宸,沉默良久,平静地开口:“很重要?”
“很重要,却也不重要,你说与不说,我都不会勉强。”
“你很在意她?”
荣宸微微一顿:“我想知道自己的妻子有着怎样的过去,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想知道她为何对世事总是心灰意冷,你说得没错,我是在意她。”
轮椅上的男子微微错愕,苦涩地笑了笑:“你在意她,她在意你吗?”
他祁清那么那么在意祁绾,最后得到什么了?
祁清说,她在意你吗?
她若真的在意自己,就知道她出事,他该有多担心,可是,她似乎没有在意过他的感受,莫名的酸涩之意从胸口涌出来。
“她在不在意我,是她的事,我在意她,是我的事。”荣宸的语气异常的平静,“就我了解到的,你和芷晴之间,除了一个祁绾,应该没有任何交集,可经过这一次,我才发现,你和芷晴的关系远比我了解到的要亲近得多。”
“所以呢?”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大概只有你,才能唤起她求生的意志。”荣宸一字一句地说道,“其实你也不想她死,不是么?”
“何以见得?”
“你祁清曾是叱咤风云的少年将军,剑法了得,你若真的想她死,那两剑应该直中要害,你只是心中有恨,恨极之下才动手杀她,而下手的时候,你又于心不忍。”
荣宸说这话的时候,祁清的表情有了动容,有些隐忍,那两剑,刺在她的身上,却也疼在他的身上,有多在意她,便有多痛,这便是伤人伤己的报复。
荣宸淡淡地开口道:“如果你也想她醒来的话,就去看看她吧。”
说罢,荣宸起身要走。祁清张口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伤害她了吗?”
“不想。”
“为什么?”
荣宸起身,负手而立,目光悠远:“来的时候,我确实想问你,可现在没有问的必要了,我也不打算问她。再次提起那些事,无疑是再次把她愈合的伤口撕开,我不想那么做。”
祁清没有搭话,怔怔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