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和苏九陌要说的的确是同一件事,刺客的身份查到了。刺客主谋和荣小侯爷有那么一点关系,玉竹想了想,瞧了苏九陌一眼:“苏公子,你说吧。”
苏九陌摸摸鼻子,环胸踱步道:“是云华若。”
荣宸心下早已有过猜测,如今证实了,倒也不觉惊讶。云华若和荣宸的事,芷晴略有耳闻,荣宸三年前中毒,似乎就是拜云华若所赐,但是,荣宸似乎对云华若格外宽容。云华若对荣宸似乎是存了心思的,难怪想杀她这个侯爷夫人了。
芷晴从秋千上站起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罢了。”
这事,若让她处置,云华若铁定是要吃苦头的,可荣宸对云华若心存不忍,她若坚持,也只是让荣宸为难罢了,懒得找气恼。
之后,各自回房歇下,天上的乌云慢慢把弯月遮蔽,夜里漆黑寂静。这一夜,潜来的刺客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消失,凤府,似乎牢不可破。
翌日清晨,芷晴约了凤纲在后园见面,芷晴悠闲地吃着糕点,喝着热茶,闲适惬意。凤纲自知和芷晴并无多深的父女情意,更知自己这个女儿心思深不可测,自然不会简简单单地以为芷晴是单纯地找他聊天。
“萧王来找过您,是想让我做镇南王府的眼线,对吧?”
凤纲略微一怔:“你想让我怎么做?”
凤纲倒是爽快得很,芷晴挑眉一笑:“就算我爹你得罪萧王,爹也愿意?”
凤纲犹豫了一下,没有答话。凤纲现在是骑虎难下,凤芷晴是他的女儿,就算他选择投靠萧王,萧王又怎会信他。
芷晴转眸一笑:“放心吧,我会让人定期传消息给你,你把消息传给萧王就是了。我想让他知道的,他都会知道,至于我不想让他知道的,爹装成不知道就是了。”
凤纲兀自思量,实在摸不透芷晴的心思,沉声道:“萧王心思缜密,没那么容易骗的。”
“能骗多久骗多久,天下的事,总有漏风的一天,我也没打算永远骗下去。”芷晴抬眸,悠然望向湛蓝的天际。
在凤府逗留了一日,芷晴和荣宸打道回府。临走之时,芷晴望着凤纲,心想是否要提醒一下他凤栖月的事,可想想又作罢,凤栖月假死的事一旦被人发觉,恐怕整个凤府都会惹来杀身之祸。听雪楼的人禀报说,凤栖月最近似乎不太安分,凤纲哪天要是看守松了,只怕凤栖月会惹出乱子。
玉竹原本觉得芷晴薄情,后来从祁大嘴里知道凤栖月是假死时,才发觉是自己误会了她。见芷晴瞧着凤纲欲言又止,玉竹猜到了芷晴的担忧。
荣小侯爷对外一直都称病闭门修养,加之身份敏感,所以荣宸几乎不需要应酬,连带着芷晴也格外清闲。唯一有一件事让芷晴特别不满意,那就是镇南王府似乎特别吸引刺客,三天两头的来,关键是,每次都很扰她清梦。后来一问苏九陌,才得知镇南王府没有刺客来才反常。
为了自己的好睡眠,为了镇南王府的安全,芷晴向荣宸提出要两百个暗卫。荣宸有些不解:“你要两百个暗卫做什么?”
颜轻尘要是知道芷晴开口就要两百个暗卫,肯定要肉疼,培养一个暗卫多费钱啊,何况是两百个!
“自然是有用。”
荣宸斟酌了一下,答应了,吩咐苏九陌让他挑两百个暗卫给芷晴。作为暗卫的直接领头人,苏九陌哪里舍得,可小侯爷发话了,不给又不成,于是苏九陌很不痛快地将暗卫中武艺相对较弱的两百人挑出来交给芷晴。
两百个暗卫整齐地排在一起,瞧着荣小侯爷这位新夫人,不明白她挑他们出来是要做什么。芷晴端着茶,美美地喝着,三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跃进了镇南王府,轻飘飘地落在芷晴面前,垂首:“主公!”
为首的,正是玉竹的父亲,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