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报复你！我这人就是小肚鸡肠，就是容不得别人对不起我，容不得别人骗我。”芷晴挑眉，“我就是偏激，就是自私，你有意见？”

    芷晴固执又略带赌气的表情，令荣宸的怒气消了不少：“你简直就是个女疯子！”

    “对，我是疯子，所以以后小侯爷还是少和我这个女疯子接触微妙，否则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荣宸长舒一口气，理直气壮地开口：“想得美，你今天连累我受伤，要对我负责。”

    说着，荣宸伸出两只软绵绵的手掌摇了摇，微微有些发抖，芷晴一看，这次发现荣宸的手被藤蔓划出了好几条血痕。

    “蛮不讲理。”

    对于荣宸的无赖行为，芷晴表示鄙视，但手却不由自主地撕了裙角给荣宸包扎。两人挨得很近，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荣宸心有余悸地望着芷晴，刚刚看芷晴往下掉时，他心都凉了，如今竟莫名地有些庆幸，幸好她有能力上崖，幸好她没事。

    芷晴给荣宸包扎好，正想起身，却被荣宸双手揽住拥入怀中。荣宸的手不是很有力，芷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双手的颤抖。芷晴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挣开他的怀抱，可是荣宸却在她耳边呢喃：“不要动。”

    芷晴犹豫了一下，没有动作，任凭荣宸抱着她，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拥抱。荣宸在芷晴耳边轻轻叹息：“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么疯狂的事情了。我惹恼了你，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可以杀了我，但绝对不许你做伤害自己的事。”

    荣宸的声音，低缓幽沉，语气有些无奈，可芷晴听在耳里，却觉得有些蛊惑人心。曾几何时，面对她的任性和偏激，也有人说可以打他骂他，甚至杀了他，但就是不允许她伤害自己，然而到最后，面对她的任性和偏激，那个说这样话的人却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荣宸，我听过太多太多的誓言，也听过太多太多的甜言蜜语，所有的誓言，所有的甜言蜜语，最后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伤不伤害自己，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芷晴淡淡地回答，“荣宸，不要在我身上奢望任何东西，代价你付不起！”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付不起？”荣宸沉声反问。

    芷晴微微长舒一口气：“就不该和你讨论这个，走吧，下山。”

    芷晴推了推荣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顺便扶荣宸起来，荣宸十分无赖地伸手搭住芷晴的肩膀，整个人靠到她身上：“反正我今天会弄成这样，全拜你所赐，你必须负责。”

    “你还讲不讲理了？我又没让你上山来，更没有叫你跳崖，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活该！”

    “我和谁都讲理，就是和你没法讲理，反正这事我就赖你了。”荣宸脸部红心不跳地耍无赖。

    “小侯爷，你都多大了，耍什么小孩子脾气。”芷晴翻白眼。

    “九陌说了，在你面前，可以尽情地耍小孩子脾气。芷晴，我要抱抱！”苏九陌果断背黑锅，这是小侯爷自己说的吧。

    “滚！”芷晴肉麻地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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