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宸和祁清的事情有没有牵扯？”这个才是芷晴关心的重点。

    “荣小侯爷和公子的事情并没有牵连，反倒”玉竹迟疑了一下，“反倒还搭救过公子。”

    “说来听听。”

    玉竹闻言，面露难色，恨不得打自己两嘴巴，没事提这件事干嘛，公子的事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小姐禀报呢。爹太坏了，居然把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留给她。要是小姐知道了公子真实的处境，怕是会气疯的。

    芷晴察觉玉竹的神色有异，眼眸一沉：“照实说。”

    玉竹咬了咬嘴唇，半晌方道：“两年多以前，公子染病，高烧不退，没人肯替公子医治，之后消息传入镇南王府，荣小侯爷让赛华佗欧阳轩帮公子治过病。”

    “祁清怎么会染病，怎么会高烧不退？”玉竹的神色令芷晴心生疑惑，她的哥哥，居然连生病都没人医治，他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芷晴神色骤然冰冷，深沉的眸光令玉竹都不敢直视，忽地就单膝跪地：“小姐我”

    “我想听真话！”

    “公子，公子他是被皇帝弄成那样子的，卫煜天喜欢娈童！”玉竹头低得不能再低，看得出来，小姐很在意公子。

    娈童！

    芷晴一下子从床榻上跳下来，一把将玉竹从地上拉起来，死死盯着玉竹：“你的意思是，卫煜天那么对祁清？”

    玉竹轻轻点点头：“这些年，爹爹想了无数办法要救公子出来，奈何公子的脚镣根本弄不断”

    芷晴压制着心里的努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祁清那么骄傲的人，如何能受得了此等羞辱！

    “卫煜天，你死定了！”

    翌日大雪，偏院里冷得不像话，玉竹很想叫听雪楼的人送点炭火棉被衣服什么的，但又怕凤府的其他人瞧见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觉得可疑，让小姐不好交代。

    芷晴见玉竹左右为难的模样，淡笑道：“走吧，咱们光明正大地出去买。”

    说着，芷晴将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就和玉竹顺着回廊往前院而去。一路上，凤府的下人都忍不住掩嘴偷笑，在背后指指点点，玉竹瞧瞧若无其事的芷晴，大翻白眼，小姐，你的定力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儿啊？”凤栖月和凤栖霞两姐妹挽着手款款走来，说话的是凤栖霞，姐妹两人穿的都是狐裘大衣，华丽美艳，和芷晴形成鲜明的对比。

    芷晴没有搭话，反倒转头和玉竹说道：“玉竹，我听说，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懂礼数的，妾室的女儿见到嫡女规规矩矩行礼也是规矩，我不是凤府的嫡女吗？怎么她们一点都不懂礼数，不向我行礼？”

    玉竹在心里偷乐，还没开口，凤栖霞就忍不住叫出声：“喂，你个野丫头，你说谁不懂礼数？”

    凤栖霞年纪小，性子刁蛮，得理不饶人，在府上从来都是被捧在手里的，凤纲也尤为疼爱，怎么受得这等闲气。

    “谁搭腔就是谁啊。”芷晴语气凉飕飕，故意冷嘲热讽，“和这么些不知礼数的人同处一室，真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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