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盯着赵晨咧嘴一笑:“赵晨啊,你看我要是回了南楚,再往这边儿来也不方便,不如就麻烦你帮着我照顾照顾方小姐?”
越想越觉得这样也不错,虽然不知道方平安的心上人是哪个,可是瞧方平安的话,跟那个人似乎是不可能了,正在为情伤心。是谁说过来着,走出失恋的最好方法便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眼前赵晨可不是就挺合适么?虽然刚受了伤,显得有些憔悴瘦削,可赵晨也妥妥地大帅哥一枚好不?
个头高,有担当,长得好,虽然没有功名,可也知书识礼,还有金帮做后盾,简直跟方平安是绝配啊!
方沐阳盯着他,眼里就放出光来。
本来听他一说,赵晨就吓得变了脸色,再看他那诡异的目光,要是赵晨能动弹,早就拔腿溜了。可这会儿他只能往椅子里头缩了缩,连连摆手道:“我不行,我怎么配得上方小姐。小方姑爷你就别开玩笑了,你是要吓死我啊?”
方沐阳把眼一瞪:“怎么?你还看不上我们家安娘?”
“不是不是!”赵晨缩了脖子,小方姑爷余威尚存,他一直很怕的好不?赶紧解释清楚比较重要:“小方姑爷,那个啥,不是我看不上,是我配不上方小姐。再说大家这么熟,也不好意思啊不是?”
方沐阳顿时想到“太熟了不好下手”,憋不住扑哧一乐,没好气地斜了赵晨一眼:“得了得了,瞧你那个怂样!我们小姐是母老虎还是大怪兽啊?能把你吓成这幅模样。你要不乐意就算了,我们小姐跟娇花儿似的,还愁找不到一个好夫郎不成?”
赵晨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声附和:“小方姑爷说的是,小人我又穷又丑,配不上方小姐才是真。您就别把我跟她往一块儿凑了,我害怕”
方沐阳奇怪:“你怕什么?”
怕我睡了你媳妇你来给我一板砖,小时候就能给别人开瓢,现在还不得拍死我啊!赵晨腹诽了几句,到底不敢说出来,支支吾吾怪李巴鱼一去半天不回来,留下兄弟一个人面对突发奇想的小方姑爷,压力山大啊有木有?
眼看时候也不早了,赵晨就打岔:“小方姑爷,你饿了没?我早上就没吃什么,这会儿有点饿了,咱俩出去吃点东西去?”
“行啊!”方沐阳也想在走之前跟这帮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多聚聚,留了话叫李巴鱼回来去酒楼找他们,又叫了个人背着赵晨,一块儿就出了门。反正到酒楼也就几步路,并不算远。
一出门,便瞧见车马行旁边的驿站,方沐阳眉头一皱,叫碧文:“去问问,有没有给小姐的信。”
她心里还记挂着这一节呢,不把谁跟方平安书信往来,勾得方平安魂不守舍的事情弄清楚了,心里总是有个疙瘩。
说来也真是凑巧,方平安守了一个多月,都没收到京城来信。倒是碧文过去一问,就有一封。今早刚到的,还有一只包的严实的锦盒,拿在手里份量并不重,也不过巴掌大小,是跟着信一块儿来的。
方沐阳打量了一下信封,略带飞扬的柳体,写着“瑞昌方氏商行掌柜亲启”,普普通通,瞧不出什么异样。方氏商行是方平安捣鼓的脂粉批发铺子的名字,写着掌柜亲启,倒像是平常往来的书信。
作为一个有道德的人,方沐阳还是干不出私拆别人信件包裹的事情,把东西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也瞧不出什么异常来,只得揣进怀里往酒楼去不提。
走进酒楼,迎面便撞见了李力,方沐阳脸色一僵,心想只要有李力的地方就会碰见齐旻。转身就朝外头走,谁知李力也瞧见他了,跟着追出来喊他:“小方姑爷,留步,留步!”
方沐阳只得磨着牙回头,皮笑肉不笑地拱手行礼:“李大人啊,好巧啊!”
李力赶紧还礼:“您别取笑我了,不过是服侍人的奴才,什么大人不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