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提,因为所有人都很新鲜。这堆人里头,年纪大的赵晨也不过十七,年纪最小的就是方沐阳,据说刚十三,都是少年人,自然是新鲜又热闹。
不过方沐阳心里揣着事儿,一路上想下来,心里倒有了些想法,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因此也没跟任何人说,光在心里揣着。
但是看在其他几人眼里,小方姑爷一路上就闷了些。赵晨生怕他是坐船闷坏了,在定州一下船,安置了住处,便主张歇两天,把定州逛一逛,再去看看这边儿事情的进展。
左右都已经出来了,也不差这么几天,方沐阳略一思索,便答应了。
说好了去定州最出名的酒楼吃饭,可冯开林非背着包袱要走。一路相处下来,赵晨还是挺喜欢这小子的,留了又留,冯开林还是要走。方沐阳就烦了:“想走就走呗,来去自由!”
这话委实有点不客气,不过方沐阳就是这么一个人,尤其讨厌做作,你要走啊,我要留啊,客套什么?但这话听在众人耳朵里头各有不同。
方平安不必说了,铁杆的沐阳粉丝,沐阳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赵晨虽然是方沐阳的拥护者,不过经了几年人情世故,听了这话难免皱眉,还是望着冯开林温柔地说:“今晚去书院只怕赶到也是夜里了,何必急于一时?不过吃顿饭的功夫,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倒不如好生休整一番,明早再去吧!”
冯开林退开一步,微微低头拱手,腰却不见一点弯的:“多谢赵大哥了,只是已经到了定州,不尽快赶到书院实在心中难安。待小生在书院安置妥当了,再来寻诸位,也请诸位给我娘带个平安信。”
说完又冲众人行礼,转身便走了。
回头赵晨就冲着方沐阳嘀咕:“小方姑爷,你说你这人,说那些干什么呢?冯开林这孩子我觉得好不错,他娘跟他是两回事儿,你也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啊!”
“咦?你这意思,是以为我跟他娘斗气,牵连上他了?”方沐阳正贪看街景,听见这话,觉得有些奇怪。
人家都表达得这么明显了,非要人家亲口说你跟别人斗气迁怒么?赵晨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如何作答。别看小方姑爷年纪小,一来不好糊弄,二来时不时抽疯,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原来还是没习惯。索性闭了嘴,不说话了。
旁边跟着的方平安气呼呼地鼓了腮帮子:“赵晨你瞎说什么啊!沐阳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再说了,沐阳哥哥也没说错,人家想走,你强留人家,人家不也没领情么?”
这下赵晨彻底把头扭到一边儿,不说话了。方平安简直就是唯方沐阳是从,不知道方夫人地下有灵,瞧见这幕,会不会晚上蹦出来找方平安谈心呢?
定州府有名的酒楼有好几个,略一打听便知道地方。不过那种特别高档的方沐阳觉得冤枉钱,有的地方带着方平安又不合适,结果绕来绕去,便绕到了浩然楼。听这名字便晓得离着浩然书院不远,基本上是以提供周遭学子的饮食为主,菜色合乎大多数人的口味,加上浩然书院以及周遭求学的人多,一来二去,就给浩然楼扬了名。
恰逢浩然书院开学收人在即,浩然楼里头可谓是人多为患。跟在小二后头穿过大堂上二楼,方沐阳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早知道来浩然楼,那个冯开林跑个什么跑?不晓得跟着我们一起啊?”
方平安也低声笑:“早先我们也不知道要来浩然楼啊,不然一定叫赵晨留下他一道。”
赵晨在后头翻白眼,明明是你老大一句话把人给气走了,这会儿又说上了风趣话,若是等下碰见冯开林,看你怎么收场!
他们一行人有男有女,倒也不是特别引人注目。浩然书院也不是没有带着小妾侍女来应考入学的,只是有人侧目笑了笑而已。书院规矩严,从来不让带小厮书童,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