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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之壁,西甘锡纳地区。
真正见到了调查兵团,她还是为当时的惨状点个悲伤的赞。
马匹,以及面色阴沉的人们。
瘸了腿缺了手甚至自己也不能靠着自己行走,只好借助别人的力量。
有重伤者,绷带裹住伤口,但仍旧能够看到鲜血,新鲜的黏腻的而又那么温暖的血色,那种所有人都厌恶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害怕的妖媚的颜色。
那些去送死的人们。
干涸破碎的伤口和周围渐渐愈合的伤口,几乎可以想象当时战斗的激烈。
她听见身边的人们说:“如今只剩下了那么少的人。”
那就应该可以想象当初他们是如何受到人民的欢迎,又是如何走到如今这一步的。
失败而归的调查兵团。每个人都是面色沉重,面对人们那些或质疑或嘲笑的眼睛,调查兵团,早就不像以前那样光荣耀眼了,现在只是一个渐渐衰败的兵团。
人们都认为,这些人,根本就是吃白饭然后不要命地冲出壁外去填饱巨人的肚子的白痴。
或许久违的血腥味勾起了她的残念。
那些沉默许久的声音又开始疯狂的叫嚣着,无时无刻不摧残着她的理智,一步一步磨灭着吞噬她的心智,依旧是那么几句话:好像杀掉。
她痛苦地捂着脑袋,双膝跪倒在地上,灰尘沙土擦破膝盖表皮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马丹又是这个设定酷爱够我可是高冷的人类怎么能这么毁我形象(╯°Д°)╯┻━┻。”
虽然中二病甚萌,因为作者很喜欢这个性格。
围观的人群中,冰冷的金色的眼眸蒙上一层奇怪的神色,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孩子,虽然只是一瞬间,就不再看向她了,绝对的冷静和理智。
没人看见她
埃尔文的肩头上有一块未愈合的伤口,血色染上了墨绿色的披风,他抬起头来看向周围的人们,虽然他目前的确不能为调查兵团反驳什么,只能去接受那些怪异的眼神。
当他看到了一个孩子,正在对着他笑,他也愣了愣。
艾伦看着他突然转过头去,笑容的弧度渐渐变小,僵在了脸上。
“我们只拿回了这个。”用着一层一层纱布蒙上去一只手臂,面色凝重地交给了那位妇人,她可以明显地看到那位老妇人失去焦距失神的瞳孔。
轻轻地悲伤地低吟,老妇人像是傻了看向埃尔文他们,而又后知后觉,慌忙地拆开一层一层的纱布,动作小心但是却很毛躁——那是一只已经出现轻度腐烂的手,上面布满了伤口。
老妇人没有继续拆下去,抱着那只手哭了,肩膀一颤一颤,最后无助地抱着那只手蹲下身子。
艾伦的瞳孔颤动着,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
“抱歉我们只拿回了这些。”面色沉重的基斯没有用任何语言来安慰她。
“不过我的儿子他应该有派上用处吧”
抽噎着的声音让基斯一愣,他看向那位悲伤的妇人。
“就算没有理下直接的功劳也没关系。”
流泪,是悲伤的情感发泄的一种最直接表示。
“我儿子的死,应该对人类的反攻有所贡献!对吧!”几乎是用尽了妇人所有的力气,宣泄着自己的内心的恐惧害怕,说出这句话,因为已经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当然”基斯连忙道,“不这次调查我们这回依然”
所有的士兵都低下了头,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未能取得任何成果!!”
“都怪我太无能了总是害士兵们白白牺牲就连他们的真面目也没能查清楚。”眼泪,这是愧疚忏悔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