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西方净土上的梵语聆音。
墨君离微微一怔,他的信上只有一页纸,只有一句话:你是父王的骄傲,父王以为你荣,可你的优秀亦是父王的痛,未能尽到父责,父王愧对于你,找一个人好好爱你,照顾你!
看到这样简短的信,墨君离面上是一脸平静,因为他早已经洞悉一,心里却不知为何,竟有一丝苦涩。
镜儿让他不要爱,因为她看到了父王的痛。
父王让他不要爱,可是他却爱得那么浓烈。
是谁说的,爱情如饮鸩,明知是毒,世人却甘之如饴,这一杯爱情的毒酒,他是否要浅尝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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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三天就是登基之日,离都的气氛既喜庆又是紧张,各国的使臣也终于陆续进入离都,而负责整个帝都安全军队,却在短时间内,换成了明氏一族的明家军,黑压压的军队肃穆威严,给人莫名的威迫感,也给人以安全感。
官道上,一队威仪浩瀚的仪仗缓缓而来,有见识的人一望便知,这是天朝上国的仪仗。
浩浩荡荡的仪仗 队伍尚未入城,别具风情的礼乐就已响起。
大宇天朝太子殿下的仪仗,一路旌旗迎风猎猎,前有礼乐绕天,歌姬轻歌妙舞,骁骑卫一路保驾护行,黄金盘龙辇驾缓缓而行,后随行侍使无数,浩浩荡荡的队伍,堪比帝王出行之仪仗。
看到这一幕,明镜儿冷冷一笑:“果然是很嚣张啊!难怪陛下要本宫与顾大人一起,来迎接大宇殿朝的这位太子殿下。”
若不是早国涵通知,她还以为是大宇帝王本尊亲临,玉面具后面透出一丝讥讽。
顾玉延没有出声,面上更是没有表情,心里却暗道:“论嚣张, 还有人比得你们兄妹。陛下刚建立皇权,就把帝都迁到离火之城,分明是对人家天朝上国下战书,这何止是嚣张,简直是挑衅。”
见他不出声,明镜儿淡然一笑,若论才华,不输于顾玉成,可惜创见偏偏输了顾玉成一分气概。
他看得到帝朝与天朝之间的差距,却看不到这段差距在慢慢缩短,或许这是青氏一族统治下的通病,帝朝中国一定要对天朝上国敬如神明,可是哥哥却不这么认为,某人也不这么认为,她也不这么认为,不过他左右逢源的本事,确实是适合当礼部尚书。
队伍在城门前停下,护在辇驾前面的队伍迅速有序的分立于官道两旁,顾玉延刚想上前拜见,明镜儿冷笑一声阻止住:“对方若不下辇驾,咱们亦不必上前见礼。”
大离帝朝刚建立,就送了大宇一份重视,人家自然要回赠一份。
他们若主动上前拜见,里面的人肯定不会下辇见他们,当众摆驾子给他们难堪,就是给大离难堪,她才不会给对方机会羞辱大离。
顾玉延一怔道:“是,臣明白。”心里想明白其中原由,背后不禁有些冒冷汗,往后他那逢上即迎的习惯,必须好好的改掉。
大宇天朝国姓景,太子单名一个烨字,今年二十有三,正宫皇后娘娘嫡出,是大宇帝的第八子,二十弱冠之年便入驻太子东宫,凭一己之力,终止大宇天朝十多年的夺嫡之战,深得大宇帝的信任和器重。
如今大宇帝年事已高,国事大部分交由他处理,于哥哥而言,是一个不可多得强劲对手。
景烨太子坐在辇驾内,拈起一块点心,淡然地道放入口中,侍候小太监献媚道:“太子殿下,奴才在路上曾听闻,大离陛下一母同胞的妹妹,大明凰公主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当日还是天锦帝朝的时候,大宸天朝的中英王独孤玦,华夏帝朝的太子梵明日,就对这位公主一见钟情,就连前朝的齐亲王青之绚,也倾心于她。”
“是吗?”
红颜祸水,女人越漂亮越罪。
景烨太子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