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送上了马车,嘱咐了几句之后便回了将军府。时雨站在一旁,看着失魂落魄的二人,轻轻浅浅的扬起一抹笑容,含了三分笑意七分嘲,直等到载着两人的马车再也看不见,这才转身走进马场。
李隆昌见她这般模样,不由问道:“时雨,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唬我。”
文时雨起了作弄的心,故意将双眼空洞,木木道:“时雨是谁?”
李隆昌一张脸霎时发白,带了几分颤声喊:“五哥,你快看时雨,她好像魔怔了!”
文时雨再也忍不住,连着方才的快意一起,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李隆昌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他哼了一声,眼珠一转,伸手到时雨的腋下,呵起了她的痒痒,嘴里还念叨着:“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文时雨本就笑的肚子疼,这会更是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的求饶:“我,我错了。饶命,八皇子饶命!”
二人笑闹了半晌,李隆昌才停了手,认真的看着文时雨道:“你以后别吓我了,我很傻,会当真的。”
时雨听了他的话,鼻子一酸,点了点头。忽想起一事,道:“你的汗血宝马被晾在一边半天了,快玩去吧。我去那边歇歇去。”
李隆昌见她情绪平复下来,哎了一声便跑去寻他的马。
时雨走到李隆琰身边,轻声道:“五皇子。”
“叫我峻熙。”李隆琰颇为不赞同的挑挑眉,带了三分戏谑将文时雨来望。
时雨看他一眼,道:“我有正经事要和你说。”
李隆琰张口,刚想说话,一张脸却忽然阴了下来。
文时雨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不期然看到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
来人一身浅淡长袭纱裙拖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的缎带上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左侧腰带上则悬着一块上等琉璃玉佩。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一张脸白里透红,一双眼微微上挑,眉眼里的傲气张扬的不可一世。
面前这个一脸嚣张跋扈的姑娘,文时雨自然是认得的。余姚,余将军的嫡出次女,从小当男孩来养,在校场里摸爬滚打的长大,练得一手的好枪法。前世里,她就极为不待见文映姚,只因映姚的名字和她的很是相像,映姚因此被她明里暗里教训过很多次。当然,自己也被她欺负过很多次,原因是因为当时的自己是李隆盛的侧妃,而余姚好巧不巧的喜欢且纠缠李隆琰很多年。余姚恨着一切李隆琰恨着的人,自然也连带着将她这个侧妃也恨上了。
被欺负了许多次之后,文时雨终于不再忍耐,拿了一根软鞭,将她打得落花流水。那之后,余姚再也不敢当着面挑衅她了。
看如今这模样,一切都未变,余姚对李隆琰的感情依旧是如此的浓烈。但是,还是有变化的,比如,自己。
余姚径自走到李隆琰的身边,无视掉身边的文时雨,甜甜的喊了一声:“琰哥哥。”
文时雨极为欢喜的看着李隆琰一脸吃瘪的表情,暗自露了个笑容。
李隆琰不知文时雨此时心里在想什么,阴沉着脸色回眸看她,只见她噙着一抹笑容低眉浅笑,看着着时有些心动。面前的两个姑娘,一个嚣张跋扈,张扬的不可一世;一个低眉顺眼,柔弱的样子半分不差。
只是,嚣张跋扈的是真,低眉顺眼的却非安分守己之辈。
余姚见李隆琰的目光只在她和面前的姑娘身上来回打转,却闭着嘴不发一言,不由得打量起面前的女子。见她一身青衣,低眉敛目,通身都写着柔弱二字,余姚撇撇嘴,索然无味的收回了目光,转而冲着李隆琰笑道:“琰哥哥,好巧啊。”
早在余姚过来之时,李隆昌就骑了马转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