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随之在她身后被关上,她快速的打量了一眼主屋,这件屋子很大,屋子里隐隐有股淡淡的花香,沈悠头微微一偏便瞧见靠窗的长桌上摆放着一个素色花瓶,里面插着数枝开得正艳的梅花,一瞧便知是今早摘了新换上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的花鸟屏风,将这件主屋分为内外两间,屏风前有个火盆,难怪一进屋她就觉得身子一下子暖了不少,外间除了一方圆桌还支着一个软榻,软榻上铺着白毛绒毯,上面散着几本书册,收回目光后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问题,不对呀,伺候主子起床更衣不应该是丫鬟做的吗?内院这么多丫鬟,他找她一个小厮来作甚?而且她这个小厮还是昨天刚被任命的。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没容她来得及细想,里间便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像是在里间的人翻动了一下身子,随即便传来一声慵懒中略带着睡后沙哑的性感嗓音,“进来吧。”
沈悠一听这声音就觉得腿有点软,心又开始不听使唤的乱跳,她想不通,一个男人刚睡醒的声音怎么就让她感觉心这么痒呢?
她只在门边顿了顿,便绕过屏风走了进去,抬眸便瞧见了那淡金色的床幔,她心里蓦地松了口气。
凤墨儴此时一只手撑着脑袋,等着这新来的小厮将床幔收起,可这等了半响也不见她有动作,他蹙了蹙眉,略微提高嗓音道:“还不过来将床幔撩起,替我穿衣。”
沈悠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可她没办法,人家是主子,她是奴才,她走上前伸手将床幔撩起,用两边的帐勾固定好,做完后她便垂眸站好,坚决不看床上那人,随即恭敬的问道:“主子,你今儿个要穿什么衣服?”
凤墨儴抬眸看着面前的男孩,目光微微一凝,这孩子右脸明显肿着,呵,莫非昨日与人打架了?倒是悠闲得很,他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向一件墨色锦帕,“就那件吧。”
沈悠忙走到衣橱前取了,捧着走到床前时却依然不敢与床上的人对视,她在心里直叹气,枉自己活了两辈子,竟然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啧啧,忒矫情,想罢,她便下定决心,抬眼就向主子看去,然后她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狭长凤眸。
两人对视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沈悠敢肯定自己的老脸红了,她故作镇定的咳了咳,“主子,你先起来,奴才好帮你穿衣。”
凤墨儴真的很听话,手一撑,锦被一掀,就起身下了床。
一大片洁白如玉的肌肤就这样蓦地闯入沈玉的眼帘,她觉得她今天的钛合金狗眼估计要长针眼了,她赶忙将脑袋抬起,目光上移,打定主意在帮主子穿衣的过程中只盯着主子的脸瞧,其余地方一概不看,她就想不通了,这大冬天的睡个觉,你怎么就不能将里衣穿穿好,要是半夜不小心将被子蹬掉,不会觉得冷吗?虽然这屋子里因为火盆的原因暖得很,而且主子也许没有和她一样踢被子的毛病。
不过光是看着主子的脸沈悠就有种脑袋发晕的感觉,她发现主子的睫毛又黑又长,有如蝴蝶的羽翼般一颤一颤的,而且离这么近她都瞧不见主子脸上的毛孔,这皮肤更是白皙得让她都有点嫉妒,她觉得脑袋晕得更厉害了,她心想一定是这屋子太暖了。
在给凤墨儴穿衣的时候,沈悠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那一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哎呦喂,还真滑,这是沈悠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她这算吃到主子的豆腐了,这是沈悠脑海里蹦出的第二个想法,然后她就没其他想法了。
替凤墨儴穿好衣服后,沈悠赶忙往后退到他三尺之外,她抬手揉了揉脖子,抬了太长时间脖子太累,她估摸着凤墨儴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这时她突然又想起了进门时的问题,忍不住问出了口,“主子,你为什么不让丫鬟们来伺候您穿衣?”
凤墨儴抬眸直直的看向她,不答话,这一眼直看得沈悠心中警铃大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