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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半月后的某天。河圣月突然宣布。她要回老家了。听白果说。河圣月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很狼狈的岁月。她现在发达了。以她的性格。迟早是要回去显摆一次的。我和白果共同的看法是。。无聊。
可人家阿月就有资本。去做这样一件无聊的事。我们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要走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怎么说这也算远行了。还是在蜜月中的。说走就走。搞得我有点措手不及。
那天我刚从师父那回來。跟左佑哲置了一肚子气。进门连口水都沒喝。就被她扔进车里。打包带走了。
不过这事对我來说也不是全无意义。我正好去看看爸爸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去见一见那位生下了杀死爸爸凶手的女人。
汽车在路上颠簸了三十几个小时后驶入一个挺有年代感的小村子。大约这就是目的地了吧。
我们一进村。就被热情的村民团团围住。车身还未完全沒入村口。就被乌泱泱的人肉围墙堵得走不动了。沒想到这些淳朴的乡野之人还是挺懂谱的。我看见边上也停着好几辆小汽车。就沒见他们这么围观。
乡亲们指点着我们的车。热火朝天的讨论这么气派的汽车究竟是谁家的。他们说了很多人名。我仔细的听着。沒人提到阿月。我同时细心留意着阿月的表情。她面带笑意安坐车内。情绪毫无波动。我从这不寻常的平静里嗅到了一股杀气。
阿月等他们猜的差不多了。吩咐老戴下车。老戴下车后。拨开人群。拉开后座的车门。突然对着我一个九十度鞠躬。叫了一声“少爷”。我当时就懵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不容我多想。河圣月把我推下车。乡民们一眼就认出了阿月。但都不敢相信从车里走出來的居然是她。第一时间更新当乡亲们惊讶过后。问起阿月的近况时。阿月以瘆人的娇羞挽着我告诉老乡们。她上个礼拜刚和我结婚。非常想回來看看大家。反正我有钱有车有司机。很方便。于是我们说回就回來了。
在阿月的引导下。我顺利取代她。成为了大家的焦点。热情的乡亲们以近乎性骚扰的方式毫无保留的表达了对我的欢迎。让我受宠若惊。。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月就这样在一旁很享受的看着。我想我大概知道阿月想干什么了。我多聪明啊。
在我配合着阿月跟乡亲们打哈哈的时候。白果默默的从另一边下了车。这个时候沒人注意到她。被人选择性忽略的滋味。大概不好受吧。她本來是不想再回这个地方的。是被我死皮赖脸的拖來的。我就是想让她深刻的体味体味被自己最瞧不起人无视的感觉。再说。她不回來。我怎么去见我想见的人呢。
与白果遭受的冷遇截然不同。我们刚回來那几天。阿月这间摇摇欲坠的土瓦砖房里从早到晚。门庭若市。座无虚席。
一开始我还纳闷呢。这个村子不大呀。怎么能“窝藏”住那么多人呢。后來我看着一些人眼熟。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些人吃饭似的。往这儿一天三趟跑啊。难怪我们有招待不完的客人呢。
热情的乡亲们还贴心的为我们送來了他们亲手栽种的瓜果蔬菜和精心腌制的腊肉。酱菜等农产品。阿月表面上对他们笑脸相迎。礼遇有加。等人一出了门口。她转脸就把那些东西扔进垃圾桶里还要吐上一口唾沫。
终于有一天。趁着阿月去跟她老相好叙旧的空挡。我得以暂时脱离阿月的管控。载着白果去见她的妈妈。
我本來也不确定白果这次回來一定会去见她妈妈。我还琢磨着如果她不打算去。我要怎么劝她呢。可是她却首先开口了。她说这是她和她妈约定好的。如果她有了结婚的对象一定要带给她妈看看。呵。结婚的对象。说的多顺口啊。她想和她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结婚。她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疯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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