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袋乞丐也是见过不少世面,一会儿沉寂过后,对着我一跪到底,孟老头一看乞丐服软,开始得意的准备招呼乡亲进门。
“北郡王乃是我等所有人的衣食父母,可此时,郡王华衣华服,王袍在身,好酒好肉,大口朵颐,只可怜我等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得郡王出口呵斥。堂堂北郡,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天高王城远的长孙王爷也不为我们主持一个公道救我们于水火。”
“是啊,是啊,我们行乞去王城,让老王爷救救我们,给我们一口热饭吃。”
后面的乞丐开始陆陆续续响应,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岳父大人,此时我若再待下去,怕激起民愤,容小婿先行告退了。”
不待他回话和挽留,我撒丫子就跑了,经过乞丐的时候,对着三袋乞丐眨眨眼睛,在前胸用手指比了一个“四”,三袋心领神会,理了理自己的三个小袋子,“小狗子,将礼物送给东家。”
小乞儿提着笆篓上前去,更多的舌头吐出了笆篓口。乡亲们都来不及告辞,纷纷跑了个干净。三袋带着人毫不客气的从宽敞的大门穿过,留下秫秫发抖的孟老头一个人在门边,一群乞丐坐上酒桌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满庭院乌烟瘴气,黑云遮天。
打那后,在昌平县北胡同,一个四袋的乞丐就率着一众小乞丐天天上孟老头家的门白吃白喝,理由是:北郡王未尽到衣食父母的职责,只能北郡王的老爹来承担了,他的后爹就在治病救人弥补,等他的岳父把我们身子稍微养健壮一点就去王城找他亲爹去。至于这身子稍微健壮一点是什么标准,待定!
孟老头也上过家来哭诉,让我调集衙门衙役去驱赶或则修书让王城调集大军来剿杀。我都以本来是我未尽到职责,不敢再激起民愤为由推了过去,您老人家都知道拿让长孙王爷为你主持公道威胁我,他们也可以这样拿此等理由胁迫我。
我在家里又继续与小妾厮混,足不出户,避不见客。只知道,没多久,孟老头给乞丐放话,“我不是北郡王的岳父啊,我的女儿早就轻生了,北郡王的小妾是胡县官的女儿,你们去找胡县官给你们养健壮。”
“全昌平县都看到北郡王亲自给你牵马街上前行,我们也都见着北郡王着王袍叫你泰山大人,你也不要不承认,让我们去找胡县官,那就是把我们往县衙指使,不成!”
又后来没有多久,北胡同孟老头卖掉了宅子,搬离了昌平县。我因小妾稀罕“北玉斋”新上市的胭脂让王家小姐丫鬟买了去,在半路将丫鬟蒙头抢了胭脂就跑被县衙衙役正好看到又请进县衙拜见了我岳父一次。四袋却没有再来找北郡王的岳父养健壮,率着一众乞儿回了破庙,接受他的第五个袋子去了。
我正与小妾在家点得胭脂玩得高兴,福寿公公传来老王口谕,宣我进王城。我依依惜别了我的娇娘,知会了魏北风就一人去得王城。
王城门口,守城父母官远远看到我,又抬起衣袖擦了一下额头。我目不斜视他,打马直奔我的王子府去了。刚停得马,元宝一下冲了出来,“哎哟,我的爷呢,元宝想死您啦!”
我跃下马,将马缰绳扔给元宝,大踏步走进老王赐给我的王城府邸。
“战将军在前厅候着您呢!”元宝一边牵着马缰绳一边启禀道。
府中大厅红檀木椅子上坐着一个红色衣装的少年,正用着手里的百折扇一点一点的无聊敲着我的红檀木小茶桌。
“长孙佳仁,你来了,小爷等你多时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战无痕,这是小爷的府邸,应该是你来了,小爷只是回府了。”
“是是”这厮肋骨被我打断后就一直养伤未见,没想现在竟然开始唯唯诺诺了,打变性了!
战无痕看着我一路奔过来脸上的红晕,衬托着晶莹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