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猛虎僵持下来,这里已经快到深林边缘,穿林风吹过,卷起战无痕红色劲装的裤腿猎猎作响,刹那间猛虎发起了进攻把两只前爪在地下按了一按,往上一扑,从半空里蹿下来。战无痕吃了一惊,冷汗冒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战无痕见猛虎扑过来,拉着我一闪,闪在猛虎后面。老虎背后看人最难,就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我们一躲,又躲在一边。猛虎见掀不着,吼一声,就像半天起了个霹雳,震得那树林也动了。接着把铁棒似的虎尾倒竖起来一剪。我们一跃,又跃在一边。原来老虎抓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都抓不着,劲儿先就泄了一半。这猛虎见剪不着,再吼了一声,一兜兜回来。我在战无痕旁边见猛虎翻身回来,就提起双拳,摆开架势,使尽平生气力,一拳出击迎上这畜生打了出去。可是体力毕竟不行,这一拳下去,只揍痛了猛虎。那只猛虎咆哮着,发起性来,翻身又扑过来。猛虎是越战越勇,我和战无痕是越战越力竭。
战无痕将我护在身后,双手揪着虎头,左右躲避着它的进攻。猛虎急了,将搭拉在地上的前爪提起狠狠的划下,战无痕刚刚躲避过去,没想身后倒霉催的我正中虎爪,从左肩划拉到右肋。
“啊”一声痛呼由我嘴里发出。战无痕尾眼扫过,见我前胸的衣服已经被猛虎抓破,所幸胸前还缠有一层厚厚的白布,让我终免被虎爪开膛破胸,但红色的血已经渗透开来,浸湿了白色的布,等等,胸前一层厚厚的白布。战无痕稍有迟疑,但猛虎一抓得逞,继续猛攻战无痕让他无暇多想。
正在战无痕和猛虎僵持的一瞬间,三枚金针随着穿林风飞向猛虎,那畜生受惊,甩了攻势,撒着四条腿朝林中跑了。
“真他娘痛啊。”我倒下的瞬间,看到深林边缘站着一个清冷的身影着白色的丝绸衣服,滚边绣着绿色的竹叶。我看不到他的脸庞,只看到竹影瞬动接住了我倒下去的身体,鼻尖闻得的熟悉花香伴随我彻底睡死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昌平县三进三出的家里主房的大床上,房里空无一人,让我觉得我昏倒前闻到的花香见到的竹影只是一个梦,我手伸出被子想掀了被子起来。可是前胸好痛,这该死的老虎,指着我这刚开始发育的小身板抓,这要以后就停留在这个阶段不长了那岂不是我就一直“佳人”变“佳仁”了啊。我透过胳膊撑起的缝隙从宽敞的里衣望进去:一道白布从我左肩斜包到右肋下,就像陈国游街的状元,只是人家布匹是红色的胸前还有一朵大红花。去掉了厚厚的裹胸布,这布包扎的特别有技巧,既将厚厚的草药盖住又将我刚发育的小笼包露了出来,一直用裹胸布缠着都没有仔细看看,这小笼包上面也点缀了魏北风一样凸起红色的点,那这是小寿包了。
门“吱呀”一声响,有人进来,是魏北风吗,我闭上眼打算不要睁开,深怕这是梦。来人将我伸出的白嫩细胳膊抓住,刚接触的手感让他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掀开旁边被子一角将我胳膊放了进去。这个手比魏北风的稍显粗糙,手指下有一层茧子,是长期练剑人的手。
“喂,长孙佳仁,你小子醒了吗?”
原来是战无痕这厮,我一下子无比失落,就更不愿意睁开眼睛,希望他看见我没有醒赶紧出去。
“真没有醒,喂,长孙佳仁,仁兄,仁弟。”
这厮何时开始让他那胖老头爷爷一样开始称兄道弟了。见我依旧没有反应,胆子来了,他起身靠近我的脸,然后逐渐的下移,双手颤抖着准备拉开被子。
一股凉气袭来,门边出现一个清冷的挺拔身影挡住了透进的一部分光线。突然的变暗让战无痕回头,魏北风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视线转移到他握着被子的手,眼里的冷光更甚。
“我来看看长孙佳仁醒了没有,给他盖盖被子。”战无痕结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