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儿。”我一见他,又露出八颗牙齿。
额边的青筋在突突的跳着,战无痕有捏死这个小娃儿的冲动,“老子是男的。”
“小爷知道你是爷们儿。”我现学现卖,将这吐火龙在街上说的吼出。
握紧拳头的手稍微放松了,算这小娃儿识时务,可是又因下一句“你还是小美人儿”手又捏紧了。
向院子里望望紧闭的房间,战无痕唤过一个兵士问话,得知爷爷正在医治,眼珠一转。
唤上一个随侍抱着我,出得县衙,直奔“四海赌坊”。
赌坊的老板认得这才输了大把银子的贵公子,此时见其又返回,屁颠屁颠的迎上来。战无痕指着随侍怀里的我对老板说:“这是赌资。”
所以说陈国的民风是真的很淳朴的,各行各业都童叟无欺,从不拿鼻孔对待来此挥洒银子的客人,即使没有银子挥洒,其余的也都是可以接受的。
此时的我正对赌坊里的骰盅里的清脆声感兴趣,看着所有赌红眼的赌徒押大押小而兴奋,竟不知已经被当了赌资。见着随侍抱着我随那火红色身影走到赌桌将我和一堆银钱放在一起,我抓着台上的银子,又露出了八颗牙齿。别说我年龄小就不知道银子这东西,魏北风一路上都是用它住店,赶路,购置东西,换取食物,所以我小小年纪也是知道这个是个好东西。
战无痕因为我手气逆转,赢了不少,难得有好感的视我为散财童子,每次只从台上收银钱,也会大发善心的赏给我点,然后继续将我左右的移动和一堆钱放在一起,也不知道这样移动了几次。突然,所有人都感觉赌坊的温度下降到了冰点,刚才热火朝天的“大”“小”喊声不见,赌坊寂静得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听得见,可是赌坊怎么会有针呢,但赌徒们真的发现了针,一枚晃动着针尾的金针出现在摇骰的汉子头顶,硬生生的定住了那大汉即将最后一扣骰盅落台的手。人群分开一条道路,周身带着寒气的魏北风就这样出现在赌坊,我正背对着他被放坐在台上,兴奋的眼睛望着即将打开的骰盅,手里抓着一把银钱,颇有赌徒天分的等着赢钱。可是这骰盅就这样定住了,我爬站起来,走到那大汉面前,手准备努力打开那骰盅,突然一双手从后将我抱起,我手里的银钱顺势掉落在赌桌上,抱我的人转过身,准备外走,我伸长双手想要拾起战无痕随手给我的碎银,那是我的第一笔赌资啊喂。我刚想用力挣脱,仰头一看,魏北风,眼神寒气深深,准备要嗜血的样子,我莫名的一心虚,不敢再留恋我的碎银。魏北风一见我放弃了挣扎,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举步慢慢走出赌坊,只是经过战无痕的时候有意顿了一下。
第二天,昌平县县衙里和县衙外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事,魏北风大发慈悲的同意了胖老头的纠缠,摇身一变成为了战老将军的小老弟,十一岁的魏北风在辈分上是六岁的战无痕的爷爷;第二件事,四海赌坊昨天坊里的所有人都无缘无故开始跑茅房拉肚子,直至拉虚脱,其中也包括了战无痕。
战老将军因为这新鲜刚出炉的小老弟,早忘了要马上赶到陈国京城与等着他的王爷汇合,整日就像一张狗屁膏药,恨不能贴在魏北风这个初具模型的藏獒身上。夏风习习,战无痕那厮肚子开始不拉东西的时候又穿着他骚包的红劲装带着我去了一次赌场,大概是知道我比较能带财,将我抱到赌场镇场子,但是聪明的他是再不敢将我和那堆银钱放一起了。要说这厮还是挺大方,我不用出赌本,输了算他的,赢了总会顺手给我一些散银子,除却那天掉在赌台上让我心痛很久的碎银,我总算真正的有属于自己的第一笔赌资了,这为以后我开始我的赌徒生涯埋下了重重一笔,在以后的几年,当我与战无痕那厮在北郡翻天倒地斗智斗勇时候,他总会以是他启蒙我成为一代赌徒而自胜一筹,这让我被他压了很长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