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元1372年六月十九,这天观音菩萨生日,注定是一个好日子,风和日丽,天高气爽。
陈国半壁江山的最高领导人长孙王爷从后院“九朵金花”的五花房间心满意足的走出来时,左眼突突的跳得很欢快。
刚才下人在更衣的时候对着打磨光滑的铜镜上下左右各自我鉴赏了一番,那北郡进献的百花面膜果然有效,眼角的鱼尾纹少了半条,额头上的褶子也平了一些,再回头看看床上媚眼如丝,玉体横陈的第五花—老子果然还宝刀未老啊!
嘴上得意的叼着烟斗,再眯着眼睛哼着小曲,闲步在后院的路上,一步当着三步走,妈蛋,老子看你谏言大夫能进入后院再絮絮叨叨,像唐僧念经般废话不,“臣罪该万死,冒死进言,王爷,您位高权重,应不苟言笑,疾言厉色,方显皇家庄严”,嘿,老子现在就得意的笑了,还笑眯了眼睛,还笑眯了眼睛唱着小曲儿,看你这王八羔子见我啊,谏我啊,“嘿,看我这贱得!”突然老王爷一下警觉,四处张望了一下,深怕那上天入地,无孔不入的谏言大夫又从某个假山上呼天抢地的蹦下来,第一句就是“臣罪该万死,冒死进言,王爷您位高权重,应目视前方,目空一切,方显皇家庄严”,妈蛋,老子当时就该目空一切,把你这罪该万死的谏言大夫忽略,依旧让你卖你该卖的红薯!
闲庭信步,可是路总是要走到尽头的,后院总是要出滴,不能成为陈国开国以来第一个避见谏言大夫而窝在后院当缩头乌龟的王爷,而且是有着悍匪之气争夺下了半壁江山的王爷,可是看来这王爷当得也憋屈了一些,差点就成了鳖。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让那皇帝老儿坐拥江山,自己当一个闲散王爷,每日妻妾成群,游山玩水好不自在。一想到那皇帝老儿三分半推半就,七分心甘情愿的巴不得献出半壁江山,老王爷有种瓮中捉鳖(果然还是鳖)被人阴了的感觉。
老王爷深感自己当初行策着实失败,早知道就不该听那个老不死的皇帝老儿的话说他会败掉陈国的半壁江山,不如自家的长孙氏拿了去。
最后一步跨出后院,“臣罪该万死,冒死进言”,一声唱和,老王爷惊的连嘴上的烟斗都忘记拿来毁灭证据,就果然见那谏言大夫手持玉笏站在后院的边界线一一连只蚂蚁都丈量不出有丝毫的空隙,诚惶诚恐的弓腰,可是老王怎么也没有见到一个罪该万死的人该有的恐惧,“王爷威高权重,应不轻易显示自己喜好,方显皇家庄严”。又来了又来了,老王爷在鞋底磕磕烟斗,刚想发话。“臣罪该万死,冒死进言”那王八犊子谏言大夫又开始唱和,老王邹着眉头望着随侍太监福寿,心想,本王这又是哪里不入这该死的鳖蛋眼了(老王爷骂人最高境界,因为自己当了鳖,最生气时所有人都以鳖骂)?福寿公公低垂眼,看看厚底布鞋。呔,原来老王我又玷污了皇家庄严。
“王爷不好了!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惊慌失措的一个小太监捂着额头连滚带爬地跑过来。
这句对于老王来说现在不异于天籁之声,也大度的一挥手,不追究皇室忌讳“不好了”,王袍一甩,快走两步,迎上来人,热泪盈眶的抓住那小太监的双手,好容易转移了谏言大夫的“臣~~~”,明日就升你做王府太监总管!
再一回头不小心瞥到那谏言大夫吞了黄连似的黑脸,掩饰的咳嗽了两声,虎着脸,将皇室的最高庄严拿出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何事报上来。”
小太监趴在地上,依旧没有能平复心情道:“北郡王和战老将军的孙子打起来了!”
听到这个禀报,老王爷习以为常的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了,不过一想到后面马上要弓腰的谏言大夫,瞬间脸色变了三次,硬生生挤出一个惊讶的,事态紧急的面孔道:“谁输?谁赢?哎呀,本王的小四儿啊!”
嚎完,大踏步的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