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凝弯着眉眼,她第一次听西爵殿下夸她。有点受宠若惊。
以往他的台词是,“冷女人,你他妈一点都不可爱!”
黑石的大眼瞟着头顶上圆柱的天花板,刻着图案的吊顶十分的别致。
图案是一个宴会场面,一个头戴王冠的男人坐在主殿高高的王座上,他左手耷拉在扶手上,背脊挺着,头微微侧着,眼神不是正视前方,而是向着侧面瞟着。
王座下面蔓延着十几层阶梯,阶梯左右各列着一个手握利剑的守卫。
宏伟考究的宫殿里,在每个角落零零络络的矗立着一个人。
一抹熟悉的身影闪入眼眸。
冷霜凝突地眉峰皱起,拍着身上的男人,“宙斯西爵,那是什么?”
宙斯西爵懒得抬眸,正努力攻破防线,可身下的女人却绷紧了神经,“冷霜凝,你敢再退缩一下?”
“你先抬头看看。”她推着他的肩膀,手指着头顶上方。
“你先放松。”西爵boss无赖的勾唇。
冷霜凝无语,大眼瞟着天花板,喃喃好奇,“这是你们西爵家的祖先吗?”
看着古老陈旧的雕纹,这幅图应该不是现在的。而且王位上的男人也不是诺斯西爵。诺斯西爵不会裸着胳膊小腿,身上不会只披着似衣服又不似衣服的做衣裳。
包括下面矗立的仆人,板着脸的骑卫,还有阶梯下面拥拥簇簇,穿着与国王差不多的服饰的人们。
“我怎么知道。”男人闷哼。
“你看看嘛?”冷霜凝推开窝在她脖颈处啃咬的男人。
“冷霜凝,你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
宙斯西爵不满的勾唇,捏住她的下巴,“你是我的女人!只负责全心全意的伺候我!”
“说的我好像就是你的泄欲工具似的?”冷霜凝努努嘴。
“冷女人!你敢说!我他妈什么时候不尊重你了!你见过我对一张床千哄万哄的?”西爵boss扬手指着楼上。
“如果我是床,你早就把我拆卸了。”冷霜凝不服气的勾眉。
“冷霜凝,你什么意思,提醒我,不够卖力,不够用功,没能满足你?”
哪跟那啊?她说的可是他真的太彪悍了,好不好!
“此话题跳过。”她摆摆手,凝眸打算研究一下天花板上的图案。
或许和七世传说有关系。
宙斯西爵扭下她的脸,“看我!”
“……”她瞟了他一眼,又拧巴着眉头看上方。
“你有种!”西爵boss抽身离开,翻身倒在她身边,蓝眸扫着天花板上的雕纹。
一只小手钻入他掌心,谁知大boss拢紧拳头,拧巴着一张俊脸。
“你是气筒吗?”动不动就生气。她侧眸盯着西爵boss。
“那也得有人打气!”宙斯西爵甩脸,很不给面子。
冷霜凝拉下裙子,手刚要缩回,就被一只大掌紧紧包裹着,“冷霜凝,你就不会再哄我一句!”
“我怕说多了,你更加生气。所以,沉默。”她瞅着天花板,抬起半个身子,头靠在他的胸口,与宙斯西爵五指相握。
“宙斯西爵,这幅图有些年代了吧?”
“嗯,从我出生,这座房子就在这儿。至少一百年的历史了。”如果他没有记错,是西爵老爷的爷爷建立了开辟了这片土壤,建立了莫瑟宫殿。
莫瑟并不是一个独立国家,它隶属于丹麦,但因西爵老爷的爷爷拥有重兵,当年,又和丹麦国王渊源十分深,丹麦国王便允诺他在莫瑟独自在建国。名义归属丹麦,实际兵权及经济政治事务一概脱离丹麦,只每年上缴些国库财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