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回过神来,走到苏荷身边,看着苏荷平静的脸,轻声道:“荷儿,别怕,娘会保护好你们的!”那声音低不可闻。
苏荷虽面上没露什么情绪,可是还是在思考着村长为什们会叫她们过去,自己家两个女人和一个婴儿,按理说是不太可能得罪村长的。
苏荷才过来没多久,对村长王松的为人半点不了解。苏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并没有听到王氏的自言自语。
她待王氏洗完手后,把水浇在了菜地里,踩水埠虽坐落在在酉水河边,可是对于没有壮年劳动力的苏荷家家来说,挑水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所以,一家人都很自觉地节约用水。
放好盆,起身却没看到王氏的身影。苏荷一愣,走进自己屋,看到儿子韭菜好好地躺在床上,睡了这半天,已经醒了过来,乌溜溜的眼睛注视着房顶,从他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几缕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照下来,明晃晃的。
苏荷知道,韭菜的眼睛已经开始对光产生反映了。此时此刻,苏荷根本来不及开心,她又大步走到王氏屋前,叫道:“娘,你在吗?”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反应,苏荷猛一想,王氏不会是自己一人去了村长家吧。她转身就想追去,可实在是放心不下儿子。韭菜还没满月,留他一人在家,非常不安全,可山里昼夜温差极大,早晚又有风,孩子还小,生了病在这缺医少药的年代,神仙难救。
苏荷咬咬牙,急急地走进屋里,从床上抱起韭菜,又拿了几件衣服把他包严实了,方才出了院门,往村里走去!匆忙之中,苏荷忘了锁上院门。
再一次,苏荷体会到了山路的难走,她家在村外,平日里除了她们娘俩,鲜少有人来,所以一条小路并不是特别平整,路边的杂草几乎把小路完全盖住了。
苏荷虽担心王氏,可是抱着韭菜,又不惯走山路,怕摔着孩子,一路行来,并不是特别快。一路走一路思量,苏荷思来想去,觉得村长把她娘两叫过去的原因大概就是为了那三十两。
苏荷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刚挣了钱,就连一块去赶场的潘大婶都不知道的秘密,会这么快传到王松耳里。
苏荷想着,会不会是雅园酒家的人告的密呢,想想觉得可能性并不大,苏荷自己虽不敢说是知人识人,可好歹在商场上是混过几年的,一点点的识人能力还是有的,她不相信雅园酒家周家父子会告密,再加上,如真是周家父子告密的话,被她察觉,那么,那个给腰子除骚味的方法定会弄得满城皆知,周家父子定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这不符合商人利益至上的标准。
既不是周家父子告密,那么会不会是雅园酒家的员工呢?苏荷再一次否定自己的猜测,自己和他们无冤无仇,又何必花那么大力气来告这个密,自己还落不着好处。
那么,就只剩村里人了。苏荷记得那日自己为贪近道,不愿从雅园酒家后门出来,在绕老远和潘大婶会和,所以,就走了雅园酒家正门出来,想来是出来时不小心让村里的人看见了,就嚼舌头嚼道村长家了。
苏荷觉得,这村长和她们家是不是有过节,要不然,为何从别人家知道自己家挣了钱后就急巴巴的把她们叫过去呢?想到这,苏荷觉得自己更担心王氏了,相处不久,可苏荷可看出来自己的这个婆婆,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好说话的人,可骨子里却有着一般庄户人家没有的骨气及傲气,触到她的底线,她往往会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在路虽不好走,可距离也不远,苏荷抱着孩子,进了村。
进村之后,苏荷才发现,之前王氏说的村里的人家住的很分散的说话并不正确。一条小街道,看起来还比较平整,街道两旁各住着人家,东侧的临水,西侧的面山,因着人口不多,所以村里的屋子并不是墙壁连着墙壁那样拥挤的住着的,基本上,人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