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扑打着窗帘啪啪作响，苏一念昂首挺胸瞪着祁慕凡，她穿着一件粉色低胸洋装，祁慕凡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前的风景，一时之间，热气涌上心头。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将烟放进嘴里，这才发现烟已经烧到了头，灼伤了他的手指，他生气地将烟蒂扔向地面，抬脚碾熄，他盯着不怕死的苏一念，眼底掠过一抹幽暗的光芒，“我还可以更霸道一点。”

    他的声音沙沙的，就像旧上海那种留声机播出来的音质一样，含着别样的韵味来，苏一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控着她的头，将她拉向自己，然后薄凉的唇含上去。

    唇与唇的相接令苏一念倏然睁大眼睛，她盯着祁慕凡。那一夜，他也是这样暴虐地吻上她，可是事后他翻脸无情，说离婚就半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现在她不可能再让他这么欺负她。

    双手拼命地推着他结实的胸膛，苏一念趁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沦陷，否则她再也没有退路。唇上的啃咬火烧火辣的，有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放放开”苏一念分不清自己为什么流泪，这么多年以来，他一个小小的体贴动作就能让她感动很久。还记得有一次来大姨妈，她疼得在沙发上打滚，恨不得就此终结了自己。

    就在那时，祁慕凡从公司里回来，一眼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她。她感觉很狼狈，所以撑着发虚的身体要回房间去，走了一半，就全身虚软地倒向地面。

    她以为自己必定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可是没有，她跌进了一副温暖的怀抱，他将她抱回到沙发上躺下，找了止痛片来给她吃，然后将温热的双手搁在她的肚子上，帮她驱寒减痛。

    当时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一声大过一声，都是在告诉她，苏一念，你完了，你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现在，苏一念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它告诉她，苏一念，你这辈子都完了，因为你已经爱这个男人爱得不可自拔，可是他并不爱你。

    泪如雨下，明明火热的吻火热的渴望，在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时，却突然冷却。祁慕凡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哭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女人。她唇瓣红肿，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粉红色洋装已经被他撕碎，洋装半挂在她腰间，下摆被他撩得高高的，这一切都刺激着他的眼球。

    他口干舌燥，小腹处一阵阵燥意涌来，可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要她。

    冲动过后，他渐渐恢复冷静，压着她的双手慢慢松开她，他站起来，脱下身上的西装罩在她身上，将那诱人的景致一并罩住，“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有多残忍，恐怕只有苏一念明白，她坐起来，将西装扔到地上，弃之如敝履的姿态，她抬起头来，说了一句当初道明寺说的话，“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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