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瘫软在地上,神色复杂地看着飞霜的背影。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虽然她的身份见不得光,但她自认为没有亏待过她。为什么?
飞霜在接触到孟氏哀怨的眼神后,嘲讽地笑笑:“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揭穿你?”她顿了顿,忽然变了脸色,眼里闪着仇恨的光芒:“很简单,因为你,杀了,我爹。”
孟氏心中一颤,顿时如刀割般疼痛起来,抓~住飞霜的衣角喃喃道:“霜儿,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
事到如今,即便那士兵没有搜出什么,大家也对这事确信不疑了。
飞霜面对孟氏,无动于衷,看到士兵递上的灵位,眼里嘲讽更浓。
“人都死了,你还假心假意地设灵位做什么?”
“霜儿”孟氏张了张嘴,声音中尽是苦色。
郁梦吟适时上前一步,对郁天启说道:“爹爹,证据确凿,孟氏背着您与人私通在先,又利用大将军之名,收受贿赂,拉拢官员以谋私利。这些,您都在那些信里看到了不是吗?”
郁天启阴沉着脸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沉声说道:“孟绮琴,你该当何罪?”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令人不寒而栗。
孟氏此时已经到了心里的极限,被郁天启一问,忽而爆发了出来:“我没错,何来罪?没错,我与人私通又如何,你将我娶进门,却把我晾在一边当做摆设。而自己,只顾着与奚夏宛那贱人双宿双~飞。”
“你”郁天启怒不可遏。
孟氏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告诉你吧,当年你这宝贝女儿,就是我毒傻的。当年,也是我故意拖延,才使得你无法赶去太寒山。你不知道吧,那时我便雇了杀手去杀奚夏宛这两母女,可惜,被人先下手一步。不过好在,两年前我还是得手了不是?我到底还是伤了你这宝贝女儿。怎么,心疼吗?生气吗?哈哈”
孟氏近乎疯狂的笑,使得整个人异常诡异。
郁梦吟心中起伏:原来当年确实是孟氏派的杀手。
郁天启和郁夕岑父子更是怒不可遏,双手紧紧握拳,仿佛下一秒就会将眼前之人捏得粉碎。
“你不可能一个人做的这些,还有谁帮你?”郁梦吟适时出声,阻止了渐生的戾气。
“还有什么人?”边笑,边慢慢转身,眼神投向正惨白着脸的陶氏,忽而哈哈大笑起来。“还有什么人?你说还有什么人?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女儿没了,权力没了,什么都没了没了”
她说着笑着,仿佛变成了疯癫之人。
“快,三姨娘疯了,快制住她,千万别让她伤害了别人”陶氏急匆匆道。
郁梦吟向她投去一眼,没有说话。任由几个身强体壮的士兵将孟氏按倒在地,捆了起来。而孟氏,依旧疯疯癫癫,时而哭时而笑。
“将军,您想如何处置妹妹?”陶氏小心翼翼道。
郁天启淡淡瞥了她一眼,对着那士兵道:“把她给我押下去,明日本将再好好审她,定要从她口中探出那同伙之人。”
士兵领命下去。陶氏的脸色却“刷的”白了。怎么办?绝不能让孟氏把她供出来。
一道精光自她眼底闪出,却没有逃过有心人的眼睛。
夜色渐浓,关押孟氏的柴房里,忽然跃进来一个黑影。
“妹妹,别怪姐姐狠心,姐姐也是没有办法,若是妹妹不死,那姐姐这些年潜伏在将军府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陶氏说着,手中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步一步朝那在黑暗中挣扎的黑影走去。
突然,柴房外灯火大亮,随即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明显是士兵将整个柴房给牢牢包围住了。
陶氏大骇,欲躲窗逃跑。而刚才还在拼命挣扎的“孟氏”,却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