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曲如玉,依然心有余悸的坐在梳妆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惨白的脸色,有些震惊的想着。
可没一会儿,这曲如玉便嘴角翘了翘,有些不屑的自言自语道:“哼,你爷爷再强,那也只是个人力量而已,能敌得过整个曲家吗?再说了,那也是你爷爷,而你,依然还是那个没用的废物,只会靠别人的家伙。”
说完,曲如玉拿起梳妆台上的口红,将自己因为吃惊导致了有些发紫的嘴唇,涂了涂,随后,又打了一个粉底,看上去,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而另一处,在一间十分别致,但又透露着几分古朴的书房里,此刻,曲正德正焦急的来到了这件书房的门口。
当曲正德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抬头往他最前方的墙壁上看了一眼,这面墙壁上有一副画,名为八骏图,马匹俊逸,奔驰而去,潇洒飞扬,当中野性,令人神往。
当视线收回后,不知怎的,曲正德之前还有些慌张的心,却缓缓平静了下来。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正在这时,左方最里侧响起了一道醇厚的男人声音,让人一听,就知道拥有这幅嗓门的男人,年龄决然不轻。
曲正德一听,立即往左侧方向走了过去,略微低着头,看上去十分的尊敬,他这时说道:“爸,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坐在书桌后方的老人,模样与曲正德有七八分相似,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曲正德说道。
废话不多,曲正德便将张千草来曲家的来龙去脉简单的与自己的父亲曲伯骅说了一下,骅,骏马的意思,怪不得曲伯骅会将一幅八骏图放在墙壁上。
虽然这幅八骏图非真迹,但也算是高人仿的,换做这个年代,称作真迹,也不差分毫。
相比于曲正德而言,其父曲伯骅,要稳重许多,年龄也超过六旬,甚至比张千草还要大上一些,然而,他的精神劲却很好。
再听完了曲正德的话后,特别是听到曲如玉居然前往张千草家里悔婚这件事时,这曲伯骅的眉头一皱,便久久舒缓难下。
接着,听到最后张千草带着他的孙子张凡,千里迢迢来到曲家,发生的打斗事件,直至安然离去后,曲伯骅终是叹了口气。
“曲如玉这孩子,聪明是聪明,但是太过小觑人了,她真不该去找张千草悔婚,张千草是何等人?狂人,心中必然骄傲,而且前不久,还亲自过来将我的病医治好,我们曲家本来就欠他了,可是没想到唉,以怨报德了。”
曲伯骅看了一眼曲正德,喝了一口茶,娓娓道来:“张凡,福建省理科状元?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这张凡也不简单,既然懂得卧薪尝胆,懂得在获得状元之前,不多说半句废话,直至状元后,直接来到我曲家,目的既然不是求曲如玉给他一个机会,而是一纸休书,杀伐果断啊。
相比于他爷爷张千草的力挽狂澜,他这个孙子张凡,却是如同蛇蝎一般,懂得十年磨一剑,一旦磨好,绝不像他爷爷那般正面袭击,而是用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将之前所有惹过他的敌人,尽数撂倒,暗箭难防,说的就张凡。”
曲正德有些不相信,道:“爸,您对张凡的评价这么高?”
不过,曲伯骅似乎并不想回答,直接说到其他:“以怨报德啊,唉!也罢,张千草的为人,我十分清楚,既然都这样了,那便做好防范,我们与张千草最后一点和解的可能性都没有了,能做的就是让曲家更强大,以防他日张千草前来,与曹家的联手,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做的很好,家主一直让出,正德,你可得好好经营曲家,别让曲家在你手中断送了,就这样吧,你出去,我静一静。”
即便是现在,曲正德在面对他父亲曲伯骅的时候,依然难减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