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海风从窗外吹进来,我已经在这种鬼地方睡了一晚上,当头顶上那抹略含海的潮湿味道的太阳缓缓从天空中升起,照在我的脸上,我才发现,脸干干的,我哭了么?不对,我是不可以哭的,我要坚强。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时光回忆到十年前,那年我十一岁,正好是爸爸死去的那一年。
那天我和妈妈在家看电视,妈妈接到了一个电话就疯狂地抓着我的手跑到医院。我记得清清楚楚,医院那白窗帘惨白惨白的,透露出死的气息。我抹着眼泪,但那终究是没有用的,眼泪还是流淌的不得了。
“爸爸,为什么啊?”
妈妈只是哭泣。
我不记得爸爸具体和我说了什么,但我记得很清楚,那时爸爸只告诉了我一句话“馨儿,记住。别在男人面前哭,尤其是你认识的男人。”
我盲目的点了点头。
爸爸好像很放在心上:“记住!”
然后,那双沾满老茧和油渍的手,就垂了下去。
门打开,换回了我的思绪。
进来的是邹黎,他身后跟着还是大队人马。
“带我去找嘉玮。”我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对,走。”
下了电梯,他们把我塞进车里,那车的气味好像是出租车的气味。
蒙着眼睛,我被他们拽着,好像来到了一个云集众人的地方,他们把我眼罩撩开,我方才看见了一抹太阳。嘉玮就站在台球桌的北方,他穿着很薄很薄的白色衬衫,领子下面开了两个扣子,下面穿着黑色的西裤。
“放她过来。”她告诉邹黎,不抬头看完我一眼。
邹黎那副贱样儿:“地皮的所属产权书。”
嘉玮旁边有一叠复印的a4纸好像是合同。
邹黎接过来,把我推过去。嘉玮从我身后一点一点的帮我解开绳子。许久,邹黎笑了:“为了她,你值么?”
嘉玮看了看他:“那你值么?我很明白,你是想要馨儿,据我所知,你对地皮不大感兴趣。况且邹家也不是做这个的。”
“对,是因为她。”
“为什么,你喜欢我哪儿?”我嘲笑道。
他嘬了嘬嘴:“谁不喜欢漂亮的女人?”
“我很漂亮?”我反问道。
“我,邹宣鹏,包括鲍嘉玮,夏浅语,季幻儒。你认为我们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找你,只不过因为你漂亮。”
我气不过:“嘉玮,宣鹏,夏浅语,幻儒。嘉玮是继承他该继承的,宣鹏是做他的事儿,夏浅语也和嘉玮一样,幻儒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来的。某些人呢?伤害手足,卑鄙无耻。”
“你。。。。。。”
嘉玮从身后抱住我:“馨儿说错了么?邹黎,我是鲍家的大少爷,还轮不到你来指挥我,那份产权属是假的,想和我谈?找你大哥来。”
然后,他就抱着我走了出去。
到了车上,他好像很会安慰我,抱着我,时时拍拍我的头:“别害怕,没事儿,有我呢。”
“嗯。”
“你不害怕么?”他倒奇怪起来。
“有什么好怕的么?”我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外星人。
“一般女生,遇到这种事儿,都是会哭,你怎么不哭?”
“我爸爸说过,不可以在男人面前哭。”
“为什么?”
“我爸说,只会和男人哭的女人,永远都要靠男人保护。”
“是邹叔叔么?这么说来也有道理。”
“不是,是我亲爸。”我抠了抠手指“嘉玮,我可以在你家住几天么?邹家我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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