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路过赵仪身边,赵仪又有些心不在焉,连客人跟自己说了什么也没听见。直到苏阳仪一行人完全走到楼上,她才小声嘀咕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个典”
“妻”字还没说完,突然那应该什么都没听见的宋青掉过头来狠狠瞪了她一眼。顿时把赵仪吓了一大跳!
宋青把苏阳仪和云儿引到二楼,这次又转了个弯儿,到了后厢。那里有几间相对独立的厢房。
他敲了敲其中一扇门,道:“爷,少奶奶来了。”
苏阳怡一怔,觉得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奇怪总觉得好像是憋着笑似的。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想,突然那扇门就在眼前打开了,倒把她吓了一大跳。
但看宋青,好像早就料到似的,退后了一大步。
“”叶泽瞪了看戏的宋青一眼,拉住了苏阳仪的手进了屋,道,“进来说。”
苏阳怡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动地被他拉了进去。
这是个挺大的屋子,像个书房似的摆满了书柜,书柜上除了书,还有几个上了锁的小匣子。上面还贴着封条,苏阳仪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这是绸缎庄几年的账目,都按年份的放好了。
屋子里还有一张简易的小榻上,该是供他平时休息之用。书桌上零零碎碎地摆满了东西,显得有些凌乱。除了笔墨纸砚算盘,大多是一些信件,文件之类的东西。
叶泽的神情似乎有些微恼,道:“乱了些,我正忙着。你来帮我理一理。”
苏阳仪也不好说自己是来给姜氏选布的,只好先站在他身边,替他整理这一桌子狼藉。叶泽则自己在一边翻箱倒柜地找什么东西。
桌子上大多数是各地绸商的信。还有些是关于绸商今年的新样式的文件。应该是他手下的管事先出去踩了点带回来给他斟酌的。看来他是真的快要出远门了。
苏阳仪把桌子上的文件,和信件都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并把凌乱的砚台等物一一归类,才道:“您在找什么?”
叶泽道:“在找杭商的信。”
“是不是这封?您用朱砂圈过的?”
叶泽立刻回过头,接过来一看,道:“是这封。但是我没有圈过。”
两人都有些诧异。
叶泽看了她一眼,道:“每年到我手上的各地绸商的信文,都有好几百封。所以我会把管事送来的信文,决定要去的,用朱砂圈出来。但是这封我决计没有圈,昨个儿想起来了,今天想斟酌一下找出来瞧瞧的。”
苏阳仪道:“或许您记错了呢?”
叶泽摇摇头,道:“没有记错,这家人是我们铺子里的老搭伙了。只是今年他们家的绸子走得一般,我才先搁在一边了。”
他遍寻不见这封信,主要还是因为对自己的记性有绝对的自信。所以找东西的时候,圈了红圈的信封,他是看都不会看的。若说是铺子里的管事做的,可能进这个屋子的,都是跟了他好几年的管事。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记性和习惯。
苏阳仪闻言颦眉,又拿那个信封和另一个画了圈的信封来对比了一下,道:“这乍一看倒像是您圈的呢。您瞧,收笔的时候,都勾了勾”
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倒是让叶泽笑了起来,觉得很是可爱。连带着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了一些。
他从她手里抽出信放在一边,道:“这事儿我得先查查清楚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别管了。你先说说,你怎么来了?”
苏阳仪忍不住也笑了起来,道:“母亲让妾来,选些布匹送到乡下给姜家做回礼呢。”
他扶着她坐在了书桌里,自己半靠在旁边的主桌上,俯下身笑道:“你看,我没说错吧。”
“嗯。”苏阳怡对着一张大书桌,有点不自在,想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