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雀至小就跟着她,虽说是个丫头,但是凌晓晓自小到大也没有给她吃过什么苦头,更是待她如亲妹妹般,如今看见喜雀被折磨得如此模样,很是心疼。
榻上的人儿似乎感觉到有床沿有人坐下,艰难的撑起眼皮,眼神涣散,臀部虽上了药,仍然火辣辣的传入她全身的神经,让她不得不屏住呼吸。
“喜雀?”凌晓晓轻柔的唤着眼前微微睁开眼睛的人儿,心里既担心又欣喜。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喜雀眼神才清明,只是耳边的声音熟悉得让她以为在做梦,“小小姐”
“喜雀,是我,我回来了。”凌晓晓含泪笑着望着榻上的人。
“小小姐喜雀是是不是死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才会听到凌晓晓的呼唤。
凌晓晓连忙握住她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摇了摇头,道,“你没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喜雀疑惑了好半天,直到手上传来对方的温度,她才完全的清醒过来,刚想要起身,却因扯动背上的伤而倒吸了口气。
“别动,你身上有伤,得好好静养。”连忙扶住她,让她继续趴着。
“小姐”喜雀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姐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呜呜三夫人她”
“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凌晓晓自责道,“辛苦你了,我娘的事你不必担心,她已经没大碍了,等你伤好了,我们就一起离开这儿。”
“小姐”喜雀能够再见到凌晓晓,纵使身上的伤再重,她也觉得好了大半。
于是,她将柳姨娘这三年来的生活向凌晓晓说明,直到累了睡着,凌晓晓才让小香过来替她守着。
出了房门,正好瞧见凌庭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凌庭瞧见凌晓晓出来便迎了上去。
“柳姨娘和喜雀怎么样了?”凌庭瞥了眼她身后紧闭的房门,问道。
“娘身上的毒我已经解了,只不过身体虚弱,还得调养。喜雀也只是皮外伤,敷些药,过几日便可痊愈。”普通的药她不敢说,但是她是鬼医叶飒的师妹,区区的皮外伤,又怎能难得了她。
“嗯,这就好。”凌庭点了点头,再看凌晓晓那种清丽秀雅的脸,向来能说会道的他,此时竟然词穷了。
也许在以前,凌晓晓根本就不想跟凌府里的任何人打交道,但如今却不一样,她一生不亏欠任何人,对凌庭这个异母兄长,她是十分的感激。
“二哥,小妹进府到此刻还没有喝过一杯茶水,可否到你那儿讨杯茶水喝?”凌晓晓微微一笑,道。
“好。”凌庭连忙应道。
进了厅,坐下之后,凌庭才道出自己心里的话,“这三年,你过得怎么样?”
“好,也不好,总之一言难尽。”凌晓晓苦笑道。
“刚才宫中传来圣旨,下个月太皇太后寿辰,皇上亲点要你进宫参加此次的寿宴。”凌庭看着凌晓晓,想试着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而凌晓晓只是微微一怔,随即想到楚晋之前说进宫求赐婚的事,她多少也能够猜到这次圣旨的由来,看来她是非去不可了。“多谢二哥相告。”
凌庭瞧见凌晓晓不打算多说,于是便将话题转移开,“对了,你的医术从而学来?”
凌晓晓微微一笑,也不打算隐瞒凌庭,于是将她跳崖之后及拜师学艺之事娓娓道出,却隐去了楚晋的身份。
入冬时节,夜里的风也十分的刺骨,凌晓晓住到了柳姨娘隔壁的房间,睡到夜半,总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因为身边少了他的味道。
“晋哥”她半梦半醒地轻轻叹息着。
仿佛在回应她的呼唤,她身边突然多了一副颀长的人体,但她并没有睁眼瞧去,以为自己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