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前两日充沛的雨水,今日这听剑苑里的花木都越发的朝气起来。初春的阳光穿过窗户,悄悄的落进屋里。慕容鼎一副悠闲自在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这位置恰巧能晒着暖洋洋的太阳。
之前是泷澈将白云带回的屋子,那会儿白云仍在熟睡。他为她换好衣物后便走了,这窗户则一直是闭着的,而后慕容鼎进来时也未将之打开。可就在前一刻,这窗户突然间‘嘭’的一声开了!慕容鼎转头望去发现窗外无人,只有一苑撩人芳菲在等人欣赏。
再回头时,床上的白云已然不知所踪。他低低一笑却是没有在意,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观望着窗外的几树桃枝。桃儿的花期未到,这几枝上头也只是结了几粒小小的花苞。颜色未入粉黛,只是微微有些嫩白。慕容鼎却看到津津有味,似乎那是国色天香一般!
至于白云,只要她性命无碍,他管她做啥?
御书房里有奏折堆如书海,除去皇帝办公的书案前后,便再无空处。泷澈静静的坐在皇帝御赐的紫檀椅上,目光复杂的望着案后的泷?。
“皇兄!你真想御驾亲征?”
“有何不可?”泷?微微一笑,那笑靥极尽温柔。望着泷澈的眼神柔和又不失亲切,仿若,正望着自己最深爱的女子一般!
“那政事如何安置?”泷澈静静的望着自己这个同父同母的哥哥,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和伤痛。暗道:‘看来你这回是真忍不住了!我的亲大哥!’
“不是有你吗?”泷?淡然一笑,目中精光掠过只一瞬便恢复了之前的温和。“有你把持内政,朕再放心不过了!”
“皇兄!你是一国之君断不可如此冒险,若你定要御驾亲征,臣弟定当誓死相随。至于国事内政,臣弟实在无此能力。”
泷澈轻叹口气,他修为倒退身体本就疲累至极。此时,泷?的这些话只让他倍感身心俱疲。暗叹:‘果真的皇室无亲情吗?’
泷澈聪明绝顶,哪会不知泷?御驾亲征是假,借口杀人是真。这十几年来除去军务,泷澈从未干涉过月国朝政。他已经尽量去避免和泷?之间的冲突,只是效果甚微。犹记得,那年二人不过岁,具是活泼爱闹。曾在清月峰上执手宣誓,一辈子好兄弟不离不弃!
只是,这许多年过去了,那份真挚的亲情不知是在何时侧底泯灭。泷?总是温柔的对着泷澈微笑,努力扮演者一个亲哥哥的角色。可是,他眼底的那份憎恨,却怎么也无法逃过泷澈的眼睛。
“你这是瞧不起朕吗?”见他拒绝泷?微微皱眉,极尽能力的掩饰着眼底的暴虐。“这些年,你辛苦了。但是,朕不想一直被弟弟保护着,朕想让你知道,朕也是可以保护你的!”
“呵呵!”泷澈苦笑的摇摇头,望着泷?的眼神满是失望。“臣弟知道!知道就算没有臣弟,皇兄也能好好的守住江山。所以,臣弟就更不能让皇兄去冒险,再则,此次根本无需打战。燕国国师慕容鼎这两日正在臣弟府中做客,只要将他作为人质,燕国自然会退兵。”
“燕国国师?”泷?神色微凝,望着泷澈的目光缓缓变冷。“你之前为何不说?”
“皇兄,燕国国师是何样的人?他岂是那么好胁迫的?”泷澈面色凄苦的笑了笑,心里也越发的冷起来。“若不是你定要御驾亲征,臣弟也不会出此下策。几日前的夜里,他擅闯臣弟王府直奔卧室。好在,臣弟未在屋内最后,臣弟使了些手段将他稳住。只是这几日夜里却均不见消停,臣弟正想来皇兄这求点散,出门时就见了安公公。”
“你想用散控制他?”泷?笑不出来了,眼底满是不耐。“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让朕出战了!”
“是!”
“算了!”泷?突然面色颓然的靠在椅背上,似是失落之极。“你自去御药房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