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是我不好,有些话说得欠妥了些,你别放在心上。”
话都已经被她听进耳中记进心里了,现在要当作没事怎可能做到?段蕴只当他是在说笑,微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之前安相说了什么,朕已经不记得了,那么眼下朕在何处也请安相忘了吧。”
“好端端的,你攀到树上去做什么?”
“朕一举一动难不成都要告知安相?”
“微臣是忧心陛下安危,毕竟登去高处总有些隐患。”
段蕴往树下望了一眼,从她这边的视角来看,这一眼恰好得见安正则的位置就在她脚下。
那人官袍平整,面容沉肃,明明生了副风流俊赏的潘郎模样,却偏偏具有调鼎之才做了铁面黑头公。
为何如今的太傅不似当年温柔了呢?
可那又怎样?段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安正则她还是喜欢。
“既无豺狼,亦无虎豹,有何隐患?”仍是坚持着同他句句犯冲。
“你往下看看,这树枝的位置并不低,陛下难道就没有半分胆怯?”
好吧确实是有的。早在段蕴往下面看第一眼的时候她有些被惊到,不曾想这树枝从下面看没多高,真坐在上面往底下瞧却还是怪吓人的。
可害怕归害怕,比起同安正则赌气这等更重要的事情来说,自己那点儿畏惧完全就不值一提了。
“朕即便有什么事情,也有何弃疗在这里,御花园周围侍卫亦是不少,断然不会让朕有闪失。安相多虑了,还是请回吧。”
安正则又朝她的方向近了一步“筠筠,你是不是在同我置气?”
“朕为什么要同安相置气?安相鞠躬尽瘁为国为民,朕感动感谢感激都尚且来不及,哪里还能同安相置气?”
这话安正则若是信了,那他脑袋大概只是拿来显高用的。
段蕴见他眉头似乎皱了一下,语气也有些落寞,“筠筠,不要同我这么生分好么?”
“可是朕待安相有哪里礼节不周了?”她故意道,“何弃疗,你去给首辅大人搬把椅子过来,给爱卿赐座。唔对了,顺便再让清尘沏壶茶水过来给安相润润嗓,茶叶一定得是最好的洞庭碧螺春。”
何弃疗唯唯诺诺地应了声,脚下却是没迈开步子,眼角余光偷偷瞟向安正则,就猜他会拦住自己。
安正则果然没让他去,“不必了。陛下好意微臣心领,不过为人臣者当以主上安危为重,所以,陛下既然不愿意下来,那微臣也只好冒些大不敬的罪名用强了。”
他云淡风轻地说完这句话,接着便云淡风轻地吩咐何弃疗,“你去将陛下请下来。”
何弃疗傻眼,“怎c怎么请?”
安正则唇角微动,淡定抛给他三个字,“拉下来。”
“何弃疗你敢!”段蕴眼睛瞪得圆溜溜,冲着何弃疗就喊,“朕告诉你,你别上来!”
安正则面无表情:“别听陛下的,你上去。”
“不许上来!”
“上去。”
“安正则!”
“怎么还站这儿不上去?”
“你!”
何弃疗脑后默默滴汗,其实他才是最纠结难做的那一个好不好
“要不陛下自己下来?那倒是会更好。”安正则看何弃疗那边已经捋袖子准备爬树了,这才放心下来与段蕴磨嘴皮子,“微臣还有些事情没有和陛下禀告完,可陛下之前拂袖而去让微臣着实寻不到机会。所以等陛下落地,再回去给微臣个机会说完可好?”
段蕴已经顾不得回他,因为何弃疗动作麻利已经快爬到她身边了。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可段蕴仍然下意识地往一旁挪去。树枝诚然是越长越细的,她越往边上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