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师弟,呆会见了师父的朋友还是你来开口,我笨嘴笨舌的,别说出让人笑话的话来,丢了师父的面子。”
张义张张嘴,什么也没有说。
山中树木茂盛,无路可行,所以两兄弟走得很慢。张义低着头边走边寻思,师父为什么忽然要自己和哥哥到这里来?难道师父有什么深意?看着渐渐熟悉起来的山中景色,张义的心情越来越复杂,许多的往事涌上心头来。侧眼看看张格,却若无其事的走着,看起来对于这里的景象是毫无印象了。
张格知道张义的身手不好,抢着走在前面,不时地把当路的树枝c藤蔓扭断让张义通过。
哥哥虽然想不起来自己这个弟弟,可是能像现在这样师兄弟相称,相亲相爱,不也很好吗。张义沉浸在回忆之中,恍恍惚惚的,好像回到了从前,就在这片山林中,兄弟俩人相依为命,打猎为生
“呦尔呦尔吆呦尔呦尔吆”一阵歌声从林中传出来,唱歌的人虽然不成强调,但是那种悠然高兴的情绪还是听得出来的。听到唱歌的人距离这边不远,张义就想要过去看看,可是张格除了师父的吩咐对别的事情没兴趣,在旁边催着他快点走。
两兄弟走远之后,那个唱着歌的人也走到了这边,他拨开树丛看看,自言自语:“刚才明明听见有人说话来着”四下看看没看到人影,便又唱着歌继续他的路程。今天师父忽然要他去给自己的前生扫墓,虽然这个吩咐有些奇怪,可是能够逃避半天的修炼,他还是很高兴的。
“呦尔呦尔吆呦尔呦尔吆山上跑来许多小白兔”这个男子的歌声又在林子中回荡起来,只是张氏兄弟已经走得远了,无从听见。
胡家的族长还是那样一副慈祥的面孔,五年的时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也许对与妖怪来说,五年本来就不是一段足以令他们发生改变的岁月。对于张氏兄弟的到来,胡家的人都显得不冷不淡的,就连那位老族长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接到信就让他们离开,连留客的客套都没有。这使得本来想要询问点什么的张义什么说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胡家不留他们住下,却说族长回信要他们带回去,又说族长这几天心情不好,无心提笔,要他们登上几天再来拿回信。
张氏兄弟走出胡家大门,看看周围的茫茫山林,一时呆在那里。
张格小声咕哝:“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要是咱们观中哪个敢这样,早叫掌门师伯教训一顿板子了!”
张义张张嘴,没说出什么来。他没有办法对看起来一无所知的哥哥说,胡家的人这种态度,很有可能是因为张格以前做的那些事的缘故。
不知道十七郎怎么样了?他的伤势那么重,尤其是那只眼睛,不知道能不能痊愈?十九郎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还有
季大哥
当年南羽在收下他们兄弟之后,马上就把他们带走了,张义甚至没来得及为季野草收敛,不知道那些狐狸精们会不会好好的埋葬季大哥?万一他们想到狐狸与兔子的正常关系,张义冒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他才发现,自己真是亏欠季野草太多了。季野草一直把自己当成弟弟看待,自己却只是顾着自己的亲哥哥,就来季野草为了自己而死之后,自己竟然和哥哥这么一走了之,连他的后事都没有为他操办
不行,我要去问问胡家的人!
这样想着,张义转身又去敲胡家的门。
张格连忙拉住他:“你干什么啊!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别真的去为这些事得罪师父的朋友啊!会让人家说师父教导无方的!”
张义回头看着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嗫嚅了半晌,终究没有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哥哥已经不记得了,和他说这些有什么用?也只能让他后悔伤心而已。算了还是自己再想别的办法打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