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自是又上前给老太太行了一个礼才说道:“嘿嘿,老奴拿药是一个事儿,此外还有个私事想请老太太的恩典。”
“说。”老太太等的是他这后半句。
赵总管此时又是站起身,面向老太太半鞠着说道,“老奴眼瞅着也奔天命之年了,这身子骨也是不成了的,旁日里有些个大事小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奴家的大儿子如今跟在老爷身边做小厮,二儿子去年进府得了差事,人是个机灵的,所以老奴想让我这二儿子来帮老奴分担些,免得误了府里的差事,那就是老奴的罪过了。”
叶云水一听,这显然是赵总管想让自己的儿子替班了,不过这事儿他不应该找叶张氏么?却找到老太太跟前来了?叶云水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着,本以为老太太会一口应下,却不料老太太倒是沉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那二儿子我见过了,是个懂事的,人也很稳重,只是性子有点儿软,你觉得他能接了你的差事吗?”老太太的话里带着质疑,只是这质疑却并非所指的是赵二的能力。
赵总管一听,当即回话道,“老奴家这二儿子从小被老奴管的严了,却生了一副软性子,也实在是愁煞老奴了,不过却是个听话的,对主子绝无二心。”
“你家那老二多大了?说亲了吗?”老太太忽然转了话题。
“二十有二,未曾说亲。”
“这么大了怎么还未说亲?可是眼界太高了?”老太太这话说出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什么叫眼界太高?再高也是府里的奴才。
赵总管自是明白老太太话里的意思,连忙回答着:“他一个奴才有什么眼界不眼界的,真若是能求老太太的恩典,那可是给老奴长脸了。”赵总管讪笑着,老太太到此才露了笑脸,“我身边这些个伺候的人虽然也有几个岁数不小了,可还真不舍得给你们家。”
叶云水眼下便明白了老太太和赵总管话里话外的意思,自是乐意卖给人情给赵总管,趁机插话道:“祖母身边这几个大丫鬟各个都是水灵的,理事持家都是能撑得起的,比旁人家的小姐都比了去,赵总管可真是有眼力。”
赵总管感激的看了叶云水一眼,仍是央求着老太太,“求老太太的恩典。”
老太太自然是有意给个丫鬟出去,只是总不能赵总管一求她就答应,如今叶云水在其中插了这么一句,反倒是给老太太个台阶下了,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可奈何的模样,朝着身边伺候的这些个丫鬟脸上扫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画眉身后的丫鬟身上,便叫了一声:“春草。”
春草的脸上一红,连忙到老太太跟前跪下,“奴婢请老太太示下。”
老太太指着春草问赵总管,“这丫头怎么样啊?”
赵总管都未往春草身上看,依旧回道:“一切凭老太太做主。”
“春草四岁就进府了,是个可怜的,跟在我这边这些年也是个知冷知热的,持家理事都是一把好手了,这一晃都十多年了,舍不得啊唉,罢了罢了,春草啊,我把你许给赵总管家的二儿子,你可愿意啊?”老太太抓着春草的小手看着她。
春草的眼圈一红,“奴婢愿在老太太跟前一直伺候着,奴婢不嫁”就算是心里愿意,这话也得如此一说,叶云水自是在旁边看热闹不插嘴。
“浑说,嫁了人你才有个依靠!那赵二也是个白净的,模样不亏你,身份也不亏你,又不是嫁了就不让你回来了,媳妇子一样在这院子当差!回头我让人准备嫁妆,除了常例大丫鬟的嫁妆外,我另贴补你二十两银子,你啊,就给我等着享福吧!”老太太笑呵呵的就把香草的亲事定了,这额外的贴补自是给赵总管长些个体面,赵总管在一旁千恩万谢,自是乐得回家准备亲事了。
叶云水心里头叹这赵总管是个老滑的,老太太说他儿子性子软,他便请老太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