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众人闹腾了许久,最后以昴被灌醉昏睡过去结束,椿原本想就这么让昴睡在沙发上,但是旁边还有冬花看着呢,只能瘪瘪嘴拖着昴进了电梯。
——这小子酒力真差,要多练习练习才对。
第二天,有好几个都赖床了,其中昴自然是最不想起床的那个。
宿醉的感觉真差。
在喝过右京准备的醒酒茶之后,昴才勉强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下恢复。
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拆礼物。
还好礼物都被搬上来了,也没有被拆开的痕迹。
不知怎么的,昴突然想起了昨晚冬花的那个吻,虽然只是脸颊吻,却超出平常亲密范围许多。
昴拍打着通红的脸,眼睛一瞄就看到了那个显眼的礼物盒。
冬花是唯一一个送礼物还仔细包装起来的,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中,无论是包装纸的颜色还是上头的结,虽然很小却都如同鹤立鸡群。
昴伸手捞了起来,小心的拆着包装,试图不让留有任何痕迹。
——无论是包装纸还是彩结,他都想留着做个纪念。
去掉了艳丽包装的装饰,装着冬花为他准备的礼物的蓝黑色礼盒摆在了他的面前,昴带着期待打开了盒盖。
一对纯黑色的护腕乖乖的躺在礼盒之中,底下铺着少量彩带。
淡淡的失落慢慢升起,昴看着护腕的目光中少掉了之前的期待。
——或许冬花并没有发现,他现在用的护腕还是前不久刚买的。
昴的目光转移到了床头柜上的黑色护腕,那个以往他一起床就要带上的护腕,此刻还静静地呆在那。
昴想起了冬花送给右京的那个银色手表,那个据说还是很贵的牌子。
他并不是在追究价格的问题,如果是冬花送的,他都会喜欢。
只是,在冬花送给右京手表之前,右京都是不戴手表的。
而对于他来说,护腕是每天必须戴上的东西。
对于冬花一直很小心翼翼,导致心里异常敏感的昴,不由自主的往坏的那一面想。
昴恹恹的低下头,看着礼盒中的护腕,眼底划过一丝暗色。
【那绘麻你说,昴对于我而言,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冬花没有回答绘麻的问题,而是把这个问题反抛了回去。
——在你心底,我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昴心底隐隐有了答案,但是冬花的不明确回答让他不安了。
他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冬花是怎么想的,更不敢妄加猜测,或者是傻傻的以为冬花是喜欢他的。
是的了,或许他在冬花心中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但是他却不知道这占的到底是那块地方。
是爱情,友情,亲情,或者只是对陌生事物的新鲜感。
其实每个人的心都很大,就算是沉浸在爱情中的人也不可能心底只有一个人,说什么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不过都是些糊弄人的情话罢了。
没有人能离开家人朋友,只心系于爱人。
——或许昨晚的吻,也不过是安慰祝福罢了,那只是一个在黑暗中,避开了所有人印下的吻不是吗?
如果冬花真的对他有什么的话,为什么要选择在黑暗中吻他,还是脸颊吻。
越想越低落的昴自暴自弃的把护腕连着礼盒扔到了床上,面无表情的开始穿衣服洗漱。
等他一切准备好要出去晨跑时,他的视线又不由自主的被那个护腕所吸引。
——那毕竟是冬花送他的第一样东西。
心底终究有着喜悦和不舍的他还是坐在床上,从盒子里拿起了那个护腕,取下左手的护腕,换上了这个新的。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