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凡事别太自信,现在可好了。”
包厢里,灯光打得极暗,萧哲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面色沉寂,幽深的眸子一片晦涩,他的整个身影都隐在昏暗中,唯有指尖的香烟带着光亮,听闻沈晖的话,神色未动,抬手吸了口烟,吐出一串烟圈,而后将烟头暗灭在烟灰缸中,抬手一口饮下面前杯中的酒,再次点了根烟。
“别告诉我你是在借酒消愁”沈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斯文的面容上带着抹清浅的笑,“第一次见你这萧大少爷吃瘪,长见识了,那个小演员本事倒挺大,看你现在要怎么和媒体交代?”
萧哲弹了弹烟头,眯眼抽口烟,沉默不言。
他周身笼罩着股颓靡的气息,这个样子的萧哲是沈晖从没见过的,向来都是自信乃至自傲的萧哲,竟有一日也需要借烟酒排解情绪,说出去没人会信,沈晖瞥了眼萧哲面前一溜的空啤酒瓶子,以及烟灰缸满满的烟头,心中不禁感叹,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兄弟俩看上同一个人,既荒唐可笑,也让人无可奈何。
萧哲从不是那种需要向人倾诉情感的人,凡事该怎么做他心里自有分寸,沈晖也不认为萧哲是那种轻易能被情情爱爱打倒的人,说到底沈晖还是没把萧哲当成情种看待,如今最重要的,自然是如何面对媒体,话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几十家媒体就等在松江最大的广场上,等待萧哲公开喜欢的男人,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是萧哲自己将自己逼到那个份上,现在只看他要怎么做了。
又一个电话过来,不用想就是来探听消息的,萧哲任自己的电话响个不停,还是不言不语。
“要不就,取消吧!”沈晖想了想,说道,“你毕竟不是艺人,没必要把你个人放在明面上让大家看,给媒体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在这件事上统统闭嘴,这样不管那些好奇的人再怎么上蹿下跳,没有任何一个媒体报道,过段时间这件事也就”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一名酒保捧着水果托盘进来,沈晖适时闭嘴。
萧哲永远都是清醒的,沈晖相信对方已经明了自己的意思,如今只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酒保在门口保镖的目视中进了门,光看保镖的气势便知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他恭敬地弯□子将水果一一摆到桌子上,眸光不由自主地在离他最近的萧哲身上扫了一圈,眼神定在萧哲英俊的面容上,眼中划过一抹惊艳,瞟了眼萧哲剪裁得体的西装以及腕上的名牌手表,眸光闪了闪。
酒保拎着托盘离开时,好似不经意地碰倒一杯酒水,酒水眨眼就淌到萧哲裤子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酒保边急切地说,边半跪着凑到萧哲的大腿旁,用衣角擦拭萧哲腿上的水迹,只是那手蹭着蹭着便往萧哲大腿根处滑去
沈晖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已经料到这个酒保即将的下场,萧哲心情正郁闷着,哪来的心情和小男生滚床单,沈晖静静等着,等着萧哲不耐地叫保镖进来给酒保赶走,顺便再给点教训。
“来人!”萧哲神色一凛。
沈晖酌了口酒,果不其然。
一直守在外面的保镖进来,眼见萧哲身旁巴着他的酒保,瞬间就明白了意思,两名保镖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扯住酒保的胳膊就要给拖走,下手半点不留情。
谁知酒保疯狂挣扎,其中一只胳膊挣脱了保镖的桎梏,抓住萧哲的腿就一阵求饶,“对不起我错了,给我个机会,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给您擦裤子,求求您放过我”
酒保像扯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着萧哲的腿,却耐不住孔武有力的保镖硬生生掰开他的手,而后被拖着一点点远离萧哲,眼见即将离开包间,酒保心里懊悔不迭,仍不肯放弃最后一线希望,“我错了,求您给我个机会,让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