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舞一出现,立刻被许多人认了出来。
好在慕容紫发威在前,震慑了四下,故而任凭在场的官夫人们都是火眼金睛,确实没胆子敢把此事点破了。
麓国公夫人还灰头土脸的僵滞在原地,气都不会喘了似的一把骨头,将‘前车之鉴’这个词儿演绎得活灵活现。
谁也不想夫君抑或儿子的身边平白多出个女子来给自己添堵,皇上赐婚,必然是要做平妻的钤。
不想受罪?那就管好自己的嘴。
皇贵妃实在够高招,想不服都不行!
对着落落大方的花清舞,慕容紫心头虽讶异,倒也反映够快,与远嫁而来的佟氏寒暄了几句,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破绽,随后,并着众人有说有笑的前往昕露宫。
这一件,便被轻而易举的翻带过去。
听了两个时辰的戏,设于昕露宫的晚宴才真正开始。
命妇们言行举止里都是大家风范和贵族气度,连敬酒措辞都是文绉绉的,全不得意思。
慕容紫赶巧早早的遇上了,只好按捺性子,老老实实的从头坐到尾。
因此,还被关红翎私下打趣说,从前给太后请安都没见她这样积极,身为武德皇帝后宫里的摆设之一,淑妃深感面上有光!
慕容紫百无聊赖的受了她的揶揄,心想貌似正是这个理儿。
她这一举,不正好向众人告知,自己与淑妃关系不错么?
这些明面上的往来虽虚伪得很,往往私下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却不能不做。
人呐,麻烦!
两宫和中宫都未在宴上露面,慕容紫反客为主,成了今儿个宴上最大的,难得感受一回真正的高高在上。
间隙,不知楚萧离从哪里听闻爱妃午后连东华殿都没回,直径和大伙儿去了昕露宫,意外之余,凑热闹的下了旨,说是哪个能让皇贵妃连饮三杯,重重有赏。
便是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气氛也在矜持中热闹欢愉了一阵。
直至亥时二刻,慕容紫借口不胜酒力,带着些许薄醉,回东华殿去。
刚出昕露宫,一阵拂面的冷风就将慕容紫吹得清醒了两分。
遂,她转首看了看左右两旁的花影和月影,眸色清明的问,“可见着高汶了?”
花影冲着东华殿的方向撇撇嘴道,“早先领那位佟氏来后,就再没见到。”
佟氏一族,西漠大户人家。
楚萧离在西漠长大,那一大片疆土上全是他的死忠,他要与人造假身份易如反掌。
只那次忽然心血来潮给花清扬赐婚,在朝中掀起不小的议论。
当时大家都觉着,不过是后宫里一个小妃子病去了,皇上就要给妃嫔的哥哥赐婚,这要是往后宫里再有娘娘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都会这么做,以示体恤?
可是皇上心在谁身上,那不明摆着的事么?
何必劳心劳力演这一场,西漠佟氏,那可是大户啊!
如今可好,等今夜的酒宴散了,诸位官夫人回到府邸,必然要将佟氏与花清舞长得一模一样的事告知自家老爷,各中意味,自己寻思罢。
重新掂量数月前的赐婚,皇上把自己的女人赐给臣子,那女人和那臣子还是兄妹关系
啧啧啧,变态不是?
思绪蓦然止住,慕容紫打了个诡异的冷颤,道,“不妥,我们赶紧回去!”
罢了不管花影月影,自己迈开步子,急匆匆的往东华殿行去。
后宫与朝前的宫宴日子不同。
这日是关红翎宴请众位官夫人,而楚萧离在宣政殿大宴群臣,是在上元节的前一日。
在这中间,又还有荣国公的寿宴。
说来,年底就是个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