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打断,侧了身,顺风顺水的把人拽到怀里,迫使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四娘,你听。”楚萧离神神秘秘道。
“听什么?”她不耐,还很想揍他一顿。
虽然心知打不过。
“听我的心。”他语色认真。
慕容紫本来想笑,可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便费力的抬眸,望到他孩子气的执着眼神,只好配合。
“你的心怎么了?”
“我的心又会跳了。”
她假意嗔了声,不以为然,“怎的还有不会跳的时候?”
楚萧离垂了眸,瞬间变了一张可怜的脸容,委委屈屈的道,“你不在的时候,这里就不会跳。”
慕容紫被他肉麻得打了个冷颤,“人的心若不跳,便会死,九郎你故意说这些的话,是想吓唬我么?”
他不管,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身子里嵌,固执的说,“那就是心还在跳,只我感觉不到,和行尸走肉没有分别。”
半张侧脸被按压在他的胸口上,耳朵边是阵阵律动得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每次跳动都会在胸腔里回响,鲜活非常。
慕容紫恬然的笑了笑,两手将他环抱住,“好,往后再也不让你做行尸走肉。”
得她一语,楚萧离才算真真正正安心了。
复而闭上眼,长长的眼婕覆下一小片宁然的阴影,他的唇边溢着浅淡的笑意,有一句没一句的缓声对她数落。
“同玄成离开丁家村我就后悔了,应当将你绑了一起带走才是,省得我茶饭不思。”
无论对这天下有多自信,可是一旦面对的人是慕容紫,怅然若失之感就会将楚萧离时时缠绕。
对她,他不愿意约束,又舍不得放手。
离不开,放不下。
“立后的事我知道你心里有数,可是你们女人的心眼儿比针还小,又爱口是心非,再者若能够,我也委实不想在名分上委屈你,别说你不稀罕。”
她不稀罕,他替她稀罕。
“许久没睡安稳觉,这人果真要看得见摸得到才叫做‘实在’,我且眯会儿,你哪儿也不许去。”
说罢就真的睡了过去,慕容紫眼睛睁得圆大,心道,你把抱我抱得紧成了这样,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回味他先说的那番话,无一句不是控诉。
啧!
她气不打一处。
便是精神抖擞的一个劲的朝他翻白眼也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望见他很快熟睡的俊容,略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疲惫。
她随之心疼起来。
从不曾知,原来我对你如此重要,原来,你如此依赖我。
看来楚萧离是真的很累,且是这累法并非来在身体皮肉,而是精神状态,慕容紫缩他怀里最多半刻,就听见他发出轻微的鼾声。
同床共枕许久,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听到万岁爷打鼾。
这人睡沉了,环抱她的双手便松释得再无控制力,慕容紫即便睡不着也想陪他,哪怕对着他的睡脸一整天,她都不会觉得闷。
直到有个小东西闻讯找来,撒泼耍赖的动静依稀传进内殿,她听见了,大抵猜到是哪个,于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为何不让我见小紫姑姑?她又不是父皇一个人的,我不管,你们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里等着。”
中殿,时才高汶跪的那道门槛前,孖兴盘腿席地而坐,面色肃然,那小眼神儿,别说多坚决。
宋桓几个不知道哪时从宣政殿那边过来的,这会儿正把小祖宗团团围住,好言相劝。
孖兴人小鬼大,入宫后一切皆按着太子的规格学习,越发的懂事了。
虽然他此刻还没闹明白,为何是立德妃为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