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个个精神焕发,秀美动人。
慈善募捐晚宴之后,期盼已久的成人礼开始。每位少女的一位亲人会被请到台上,为少女们戴上钻冕。
轮到白玫瑰的时候,她挽着齐牧人的胳膊走到台下,手心里竟然出了许多汗。看着站在台上,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钻冕,做出一脸满足相等待着她上台的白川,白玫瑰心中一阵刺痛。
今日之后,父女反目已成定局。
16岁以前那个和蔼慈祥c什么都依着她的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即使到死,还对父亲怀着希望的乖女儿,也早就不在了。
痛定思痛,白玫瑰是死后才悟出所有的一切,所以她绝不会心慈手软。只是,伤心是难免的。
越走近舞台,白玫瑰的脚步越缓慢。齐牧人觉察了出来,微侧头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白玫瑰振作起来,“有点紧张。”
“放心,你可以的。”齐牧人手臂肌肉用力紧了紧。
白玫瑰感觉到他的这种安慰方式,唇边勾起了一个弧度。
站到了台上,白川唏嘘着做出“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姿态,口中说着:“爸爸的乖女儿终于长大了”
白玫瑰一双圆而大的杏眼在灯光下显得黑幽幽,一声不吭地盯着父亲,既不笑,也不说话,然后矮□,低下头。
白川有些没趣,在司仪的敦促下,轻轻给白玫瑰蓬松的发髻戴上了一顶小小的钻冕,银白色的碎钻在乌黑的发间闪耀,女孩的脸蛋白白嫩嫩,优美的脖颈上戴着一条卡地亚的项链,飘逸的eliesaab长裙显得仙气十足。
她缓缓地站直身体,抬起头来,终于对着父亲笑了笑,“谢谢父亲18年来的养育之恩,玫瑰没齿难忘。”
白川没料到她会这么郑重其事地说出这话,一时没有做出反应。待想说什么的时候,白玫瑰已经站到了一边,面向众人展示自己头上的钻冕,继而行礼下台了。白川完成了仪式,也只得从另一边走回座位。
舞会开始,钟墨和韩言婧的搭配意外很合拍,跳了几分钟,所有的女孩们都被骑士带到了舞场中心,裙摆像一朵朵盛开的娇花,群芳争艳,香风丽影。
白玫瑰有些走神,纤细的玉手恍惚地搭着齐牧人宽阔的肩膀,几个旋转之后,不知不觉陷入到了一片幻觉之中:
一个小小的女孩蜷缩在清洁工房的扫把堆上,惊恐的看着自己,镜头前一双似乎是属于自己的手在额头上抹了一下,满手是血,她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安慰那小女孩忽然间,许多人冲了进来,一张充满了男性魅力又隐带儒雅的脸凑过来,抱起了那个小女孩,轻柔问着自己:“你是白小姐?白小姐!你撑住!白小姐!”
“白小姐?”
白玫瑰惊悚地抖了一下,猛然间清醒。眼前还是那张相似的脸,只不过年轻了许多,鼻间都是清新的青草气息,这似乎是齐牧人惯用的男香,kenz一风之恋,充满生气和令人振作的味道。
齐牧人眼中有担忧,“你怎么了?不舒服?”
“呃,我c我没事,没事”白玫瑰有点赧然。
是今天想到太多以前的事情了吧,死前的那些镜头她脸上有了疲惫的神色。
齐牧人停下舞步,“我们休息一会儿好吗?你要喝什么?我去帮你拿。”
白玫瑰感激地说:“谢谢你。葡萄柚汁就好。”
“嗯。”齐牧人点点头,把她带到一旁坐下,自己则去取饮料。
尽管已经改变了那么多,可是还是忘不掉她这辈子真的能幸福吗?
“嗨,玫瑰。”轻快又有点幽默的语气,是钟墨过来了,带着韩言婧。
“你们好。”白玫瑰抬头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