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例子并未能叙述完毕,银发的青年突兀地将它截断,沉漠的目光陡然开始微微动荡,如此思忖了片刻后,仿佛认输一般c手术刀般冰冷的口气也软化下来,“竟然举出这个例子,我也是下意识地相信了你的花言巧语啊。”
槙岛圣护低叹,重新浮现在唇角的浅笑带着几不可见的无奈,说着近乎妥协的言辞,黎佑没有再接话,瘫着脸推了推身前的青年拉开过近的距离得以继续煮夫的工作,面条因为长时间的放置有些糊,他的神色又冷了几分,同时手下加快动作将之与汤汁混合好,“吃饭吧。”
一顿饭吃得安静而迅速,知道黎佑在吃饭的时候撬不开嘴,槙岛圣护也很配合地不再多言,乖乖吃完晚餐配合地让黎佑收走碗筷拿去清洗,甚至并没有放黎佑一个人做家务,而是体贴地将书本也带到餐桌前看,一副好心情陪在他身边的模样。
哗啦啦的水声里偶尔掺入书页翻动的轻响,一时间竟有种格外温暖的祥和感,直到黎佑完成了任务,拿起自己的外套一边往玄关走去,干脆利落地连鞋子也穿好,才转过身对已经站在客厅里漠然看着他的槙岛圣护道别,“这里的主人是你了,”他顿了顿,目光移到花架上生机勃勃的植物,“谢谢你。”
“哦,”槙岛圣护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而后了然地勾了勾唇角,“说到底,我照顾你的花也不过是为了满足我的私人,如何也抵不上你一顿晚餐的价值——”他平静地如是说,舒缓下来的音色中些许的低哑有种异样的温和,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再次将注意力放回黎佑身上,却刚一回眸,整个人便落入对方异常深邃的凝视里。
那双平日毫无温度与情感的漆黑眼瞳此刻反常地只印着他的影子,眼前的男人认真起来会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宛如抵上命门避无可避的冰冷枪管,那一瞬间绝望的错觉让槙岛圣护硬生生怔了怔,才能继续说出原定的后话,“作为回报,我就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吧。”
全息投影将夜晚的城市粉饰得璀璨辉煌,离开了别墅的黎佑沿着灯火通明的街道一直往前走,寒风带着冬季夜晚特有的凛冽掠过颊侧,在皮肤上遗留下并不明显的疼痛——即使拥有sibyl系统,也无法将此刻的空气变得温暖一些——在公安局本部大楼前停下脚步,黎佑抬头看向不远处锋芒无出其右的诺娜塔,突然就如是莫名其妙地感慨。
唯一的住所让给了槙岛圣护,无处可去的黎佑只得在公安局本部大楼的休息室内暂宿一晚,光怪陆离的梦境使得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好,隔天也是早早便醒了过来,他清洗过后准备去吃早餐,不想从电梯里出来后在前往餐厅的路上遇到了常守朱。
少女看见他的时候微微一怔,目光却是冷彻明晰的,昨天下午才经历过好友的生命差点在她手中逝去的情境,十几个小时后的现在似乎已经完全缓了过来,此刻冲着他颔首道,“椎名监视官,昨天非常感谢你。”
“不必。”黎佑应了一声,并出于礼貌多问了一句,“你的朋友还好么?”
“嗯,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说到一半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情报终端截断,常守朱歉意地看了看他后,快速走到一边接通了联络,来电人是一系的分析官唐之杜志恩,也许是那几个字代表的意义不同,被尚未走远的黎佑敏锐地捕捉到——记忆挖掘人像拼图。
槙岛圣护的照片终于被曝光了,接下来的一天也随之变得不再平静,由于狡啮慎也重伤住院人手不足这一原因,黎佑被临时调到一系帮工,通过照片查出的诸多线索还没有整理完毕,就接到厚生省指定药局被袭击的消息。
担心表面看起来十分正常的常守朱,狡啮慎也坚持带伤跟着一起来到了现场,黎佑便盯着从摄像头里提取的画面理所当然地出神划水——“如果所有的人都是免罪体质会发生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