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让他无法思考,眼前只有那个女人一张一合的嘴巴而已。她在说什么?他的身体像是僵住了一眼,嘴里一片干涩,最后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任泽语踏着机械般的步子走出大门的时候,外面正好开始下起了雨,越来越大的雨滴打在脸上,身上。旁边是步履匆匆的行人,有些人打着伞,有些人匆忙跑到屋檐底下避雨,只有他置若罔闻地走在街上。
安然下班的时候,前台的同事叫住了她,对方指了指前台桌上的伞,笑着说道:“你弟弟一放学就给你送伞来了。”
安然脚步一顿,轻皱着眉想她哪来的什么弟弟。随后转念一想,表情立刻变了,她明白了怎么回事。
“谢谢。”她看了眼外面倾盆的大雨,立刻抓起桌子上的伞朝外面跑去。
“弟弟来送把伞而已,怎么表情这么恐怖?”对方奇怪地看着安然离开的背影,耸了耸肩。
下雨天打车非常难,安然也不管被她抢到车后外面那人的诅咒声,心焦地让司机快开。几乎是用飞奔的速度跑到了房间,视线所及的台阶都是水渍。她的心咚咚地跳着,紧张地打开门,水渍一路延伸到了客厅,木地板上都留下了水。
安然脱下鞋子,视线在触及任泽语的身影之后,呆愣在了原地。他是淋了多久的雨,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从黑发上掉落的雨滴还啪地滴在地板上。但是他却紧皱着眉没有察觉到一样。
明明只是那么轻微的声音,她却能够听得见,就好像时间静止了。
“泽语”安然不安地叫道,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奇怪。“泽语,快去洗个澡,这样你会感冒的。”她上前去,伸出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肩膀,就被一把拽过去。
安然瞪着黑眸,心里不是滋味。
任泽语将她的手印在他的胸前,她的手掌只触碰到了一片湿润粘腻的衣服。
“这里,真的很难过。”他低垂着头说道。难过的地方有很多,连他都无法一次性说清楚。过了一会,任泽语放开她的手,沙哑着声音说道:“我要先去洗澡,借用下浴室。”
安然愣了一下,回道:“去吧。”
浴室里响起了水声,她才终于回过神来,因为太过担心僵硬的脸颊好像能动了起来。她当然明白任泽语失常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要说什么安慰的话来呢。她说不出口。
任泽语下半身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坐到了沙发上,安然从阳台收下另一条毛巾盖到他的头上,站在他前面帮他擦着头发。
“头发要擦擦干,不然会头痛的。”
她低头看到他有些茫然的神情,心里也有点难过,还是强打起精神不想让两人陷入更加尴尬的氛围中。
“今天怎么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不说也没关系。”
任泽语突然强制性地抓住她的手臂,直接吻上了她的脖子,湿润的触感立刻来到锁骨,脖子附近。
“等等”安然稍微转过头,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但还是由着他去了。
他身上有点冰冷的温度让她忍不住颤栗,被抓着的手腕传来了痛感,她皱起了眉。任泽语抬起头来,瞥到她有点隐忍的表情,动作僵住了,睁大眼睛,狠狠地将她推开。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推开我?还是因为你的心里有愧疚感,所以任由我来了,是不是!”他嘲讽着说道。
安然往后退了几步,稳了下心神,“没错,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难过,如果你要用这种方式发泄,我也不会反对。”
任泽语闻言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从额边的青筋就可以看得出他已经很生气了,几乎是处在爆发的边缘。
“我不要你这个不情不愿的样子,而且你根本不明白我难过的地方是哪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