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让嫣儿当牛做马呢?嫣儿当朕是洪水猛兽吗?”
错!他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若能得女若此,朕心甚安呐。嫣儿,朕可是羡煞你父皇了。”顾沧澜深谙的眸子有丝丝亮光,心里甚至升起些许的暖意。
衣袖遮掩下的手心里已是蓄满了汗。
“长德,拟朕旨意,容氏锦嫣,端娴慧至,孝善亲德,特封为我祁国公主,赐号安国。”
“是。”
“陛下不可。”
“嗯?”
一道凌厉的眸子扫向底下劝诫的青衣少年,那少年张口欲辩解,终还是低下了头,颓丧的回道:“臣僭越了。”
帝王杀伐武断,一语之间万千惶恐。以往只在朝堂传里读到过,如今亲眼得见,心思忧虑不知为何。后来她终于明白,那叫帝王之气,承命天宇,力拔山河。而父王,终究是如玉般温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下面震耳欲聋的高呼声把神游状态中的小人儿拉了回来。高堂之上,万人礼拜,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看着下面诚恐跪着的众大臣,她有些迷惑了,自己所生活了十四年的慕国,为何会和此处之景象差之千里?依稀记得八岁那年从兖国赶回皇宫时天还蒙蒙亮,来不及洗去一身风尘的小人儿躲过众多嬷嬷和太监跑到朝殿偏室的擎天漆柱后面偷偷等待还未下朝的父皇,那一日,她亲眼看见两个身着绯衣的大人指着当朝天子一脸怒气,而自己的父皇,无力地宣布退朝。
“嫣儿,发什么愣呢?”
“啊”
走出承翔殿时已经是子时了,抱着披风瑟瑟地站在浓浓的夜色中,见自家主子出来,忙为她披上。
“,青衣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皇上赐住了锦绣宫,以备下香汤待公主回去。”触到锦嫣有些发凉的脖颈生出些许忧虑。
“公公不必再相送,轿子也回了吧,这月色正好倒也惬意,您回去照顾皇上吧。”回身向送她出殿的公公说道。
“也好,皇上看到公主高兴,多喝了几杯,奴才让袖子带着灯给公主领路,老奴就不送了。”
旁边一个小太监立马提着灯走到了两个女子身后,锦嫣和便随他一路走回了锦绣殿。途经各座宮宇,小太监便一一介绍,带着些皮话,逗得两人笑意不断。
“呦,这大半夜的哪来的美人啊?”
见着来人袖子大骇,立马行礼道:“奴才见过大皇子。”
面前的人身着紫锦华衫,一脸的嬉笑顽劣,怀里揽着一个云鬓低垂的美人,浓郁的脂粉之气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锦嫣只瞧了他两眼,依旧站着不动。
“听说我那慕国的公主表妹到此还不曾得见,瞧这小脸生的,再等两年又是一个绝代佳人,呵,连身边的丫鬟都赶上本宫的爱妾了,美人,不如跟了本宫吧。”轻佻的用手指勾起的下颚,锦嫣一怒上前一步把他的脏手打开,“表哥自重些。”
大皇子把微红的手背放到眼前晃了晃,色眯眯的笑道:“表妹让本宫自重?如此美人面前自重的起来的还是男人吗?是吧心肝儿。”怀里的美人咯咯笑起来,嗔怒道:“讨厌”。娇媚的嗓音让人直哆嗦。
那人更是得意。
“哼!”不再听他的秽声秽语,拉了绕过面前的两人向前走去,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
如此德行,真是有辱皇家颜面,身后还隐隐传来两人的嬉闹声,只得加快了脚步离去,身边的小太监也跟着小跑跟着,“公主宽心些,大皇子言辞轻佻奴才代为赔不是,还望公主大人有大量,您心内不爽尽管惩罚奴才便是,若不然就是奴才天大的错了。”
锦嫣气恼的是那人,又怎会牵就于旁人,这小太监诚惶诚恐,确实是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