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很快的接过话。
娴妃‘哼’了一声:“丽贵人是个舞姬出生,她想要的无非是一个尊贵的身份,所以她藏头藏尾,只为往上爬。行宫时的那件事,受害者是丽贵人,她确实有充分的理由报复贾思文。可以我对贾思文的了解,她不会做出如此不经大脑的事情,要说刚进宫的她会,但现在的她一定不会!贾思文对你她都没有动作,何况是个身份卑贱的舞姬,显而易见,行宫之事是丽贵人一手策划,至于为什么瞄上贾思文,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娴妃回头瞄了阿浓一眼,阿浓对上她的眸光后,垂下眼帘,一副‘我很认真在听’的样子。
“假设贾思文的死是人为,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贾玉环。”娴妃此话说得胸有成竹:“相较贾玉环,贾思文更受贾家看重,即便是贾思文犯错,贾家也在力保。是人都会为自己清除障碍,贾玉环也不例外,她太想得到贾家的认同了。”
不得不说,阿浓对娴妃今天的举动很疑惑,这番话不应该对她说,她们的交情只是停留在欣赏的阶段,如此私密的话太不符合她们之间的关系了。是试探吗?可娴妃为什么要试探她?
“娘娘深思远虑,嫔妾只知道皇后娘娘已经宣布贾贵仪乃是自尽,并非人为。事实已经有了,假设完全不必存在。”阿浓想就此打住这个话题,赔笑道。不得不说,娴妃确实不止那张嘴厉害,脑子也挺厉害的。
娴妃闻言,回头怔怔的望着她,双眸微眯,含笑道:“只是闲话,莺贵仪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阿浓微微颔首,蓦然道:“其中在嫔妾看来,娴妃娘娘压根不必妄自菲薄,至少有一点,娘娘是赢过了贾贵仪的。”
娴妃眉心一皱,‘哦?’了一声。
阿浓抬起头,眼角含着淡笑:“娘娘为皇上生育了皇子,这一点已经赢过很多人了。”
本是阿浓无心的一句安慰话语,但她却在娴妃脸上看到了一抹僵直的表情,差点没让她愣住。她一眨眼,神色恢复正常,但刚才娴妃的那个表情已经印在她脑海之中。
“也是。”娴妃笑了笑:“多亏莺贵仪提醒,原来我不是样样都技不如人。”渐渐的,她脸上浮现温暖的笑容:“还记得四皇子小的时候,很乖巧,总喜欢抱着我,让我给他讲故事。”
“娘娘不该总是回忆过去,展望未来才是活着的人该做的事情。”
娴妃一如既往的娇笑着,说出的话却不如她神态那般轻松:“刚才说了那么多,莺贵仪有没有想过,如果贾思文不是自尽,贾家会有什么反应?”
阿浓淡然道:“嫔妾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仪,这等大事不该嫔妾去操心。”
“战事未平,如今贾思文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听说立储君之事也被频频提及,此刻皇上一定是忙得焦头烂额。”闲闲的说完这句话,娴妃招来自己的轿撵,乘轿撵离去。
娴妃的轿撵没影了之后,阿浓也慢慢悠悠的往霁月阁走去。只要有心,贾贵仪是否为自杀不难查出,自古皇上就是多疑之人,贾家对自己的女儿也是十分了解,自杀与否,心中一定存疑,为了安抚贾家,佳容华估计又该嘚瑟一阵子了。
这些事情没有占去阿浓多时思绪,回到霁月阁后,她依旧是该干嘛就干嘛。只不过想到娴妃离去的那句话时,阿浓眼珠一转,到书房些了一封私信。写好封好后,直接交给了如圭,让她去给皇上送汤时带给皇上。
这是阿浓第一次写情书,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皇上已经习惯了她的汤,接下来得习惯她的人了,他们不常见面,一见面说不到两句话就滚到床上去了。
古代女子对感情本就含蓄,而且皇上从小身份尊贵,肯定没收到过情书,别开生面嘛。阿浓暗想:情书大概能成为一次突破。
汤和信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