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还直勾勾的盯着尾席的丽常在,娇媚的笑着。
被突然点名,丽常在似吓了一大跳,好在她立刻稳住心神,声音却有些不稳的说道:“娴贵嫔说得极是。”
得到回答,娴贵嫔娇笑着转回头,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殊不知娴贵嫔又接着说了起来,这次还前倾着身子对着阿浓道:“那晚莺容华身子不爽没去皇后的晚宴可真是可惜了,丽常在的舞跳极好,跟仙女儿似的,那身姿可不比这花旦差,看得众位姐妹如痴如醉的。只可惜,以后也看不到了。”
阿浓也回过头朝她笑笑,脸上带着些许惋惜:“那可真是可惜了。”
如今丽常在成了皇上的妃子,想让她跳舞,除非她愿意,旁人怕是也见不到了。好不容易脱了贱籍,丽常在又怎么会轻易的在众人面前献舞呢!
此时,淑妃摇着扇子轻笑道:“瞧妹妹们这话说的,左不过是些技艺活儿,没什么可惜的,这次看不到还有下次,难不成那技纺没了丽常在,就不练舞了。”
丽常在闻言,眉头轻拧,捏着帕子的手拽的紧紧的,眼中净是屈辱与不甘,顷刻间便化作仇恨的火焰。她抬头望了眼坐在高位上的皇后,眼里满是对权力与地位的欲望。
“淑妃姐姐说得是。”娴贵嫔笑着附和道,却没忽视丽常在眼里的神色,瞄了一眼全当没到似的。
此时,戏台上恰好完了一出,皇后松口赞赏了几句,并赏赐了不少东西,旁的妃子也跟着附和起来。方才的事情也好似被风吹走,全然被人抛之脑后了。
阿浓也笑了笑,将视线转回戏台上,她与丽常在坐的不同边,所以看不到她此刻的脸色,不过想想估计也是很难看的吧。继续看着戏台上听不懂的京戏,阿浓继续走着神,一遍一遍的过滤着这几天发生过的事情,想着有哪些地方是被她遗忘的。
最近行宫确实发生了不少大事,但除了皇上发火那件,其余哪一件她都没参与。这个时候朝她下手,怕是有些积怨了,但她没明面儿上得罪过谁啊。查不到中毒的来源,纵然是她想破头都难想到,要她说,宫里每一个女人都有可能!
勤政殿。
批完最后一摞奏折,朱正甩下手里的狼毫笔,端起手旁的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后,视线撇到桌上的一叠资料,这是他命人调查秋意浓的资料,巨细靡遗,从进入秋府开始每一个生活细节都有记载,包括进宫后的一举一动。
看完这叠资料后,朱正被自己的这位莺容华挑起了一丝兴趣,并在心里给她订上了个标签,真实得像谜一样的女人。
作为一个母亲不详的庶女,她还能活得如此如鱼得水,不简单。小小年纪便知道利用秋伯庸对她的关注作为屏障,来保自己平安,心思当真深沉,看了某些事迹,却又带着几分随性。她有一张艳绝的脸,却总是泯然众人间,不会反抗,只会应对!有意思。
登基以来,他从不为宫里的女人烦心,包括皇后,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用得顺手就留着,不顺手就丢掉。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住这个女人的呢?
他,好像不记得了。
听完戏后,集体聚会算是散场了,阿浓带着如圭回到住处后,南乔像是等了阿浓多时一般,进房后,南乔便立即上报道:“主子,奴婢听您的吩咐盯着那些伺候的宫女太监,果然发现其中有一个不对劲。”
阿浓示意她继续说:“中午,奴婢怕用饭的时候被人钻了空子进了主子的房间,所以想到不对劲的时候立刻赶回来,果然看到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从主子寝室出来,奴婢当时看清了,是咱们那个粗使太监小冬子。”
说着,南乔从角落拿出一个布偶娃娃,上面开扎着几根绣花针,如圭看到着东西的时候,脸色大惊。
“奴婢没有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