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前头的山洞里,我带你去!”
苏难点点头,跟在小金雕身后往前走,一路上,小金雕频频回头,满脸欲言又止,苏难看在眼里,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简单说道:“苏奕很好,生下的孩子也很好,不用担心。”
小金雕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着的身体线条霎时松懈下来,脸上笑得开怀,走起路来似乎都带上了风声。
苏难忍不住笑。
他们两人沿着寂静无人的沙滩一路往后走,沙滩背面是一个小型的风力发电厂,厂房周围堆积着无数违章而建的棚屋,塑料雨棚隔离出来的走道弯弯绕绕,小金雕带着高大的苏难在过道里转悠了好一会儿,终于进到一处矮小的屋子。
外头的天色已经大暗,苏难一进到黑沉沉的屋里,房间角落里立即有人亮起一盏小灯,灯光掩映下,白狐少年那张青涩的脸显露出来。
紧接着,更多的灯在房间四面八方亮起,每一盏灯后头都有一个人,这些灯将整个房间照亮,苏难这才发现,他身处的房间,虽然矮,但是异常宽阔。
白狐少年走上前来,他瞥了眼苏难的身后,皱眉问道:“苏弈呢?花豹呢?”
“苏弈还在休养,花豹留在那边替我照顾她。”苏难补充道:“是她自己要求的。”
“嗯。”白狐少年点点头。
“你见到他们了吗?”苏难问道。
白狐少年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犹豫,“见是见到了,但是等你自己看过,你就明白了。”
苏难的两道浓眉不由自主皱起,但他没有再多问,只是沉稳说道:“带我去看看他们。”
白狐少年带苏难前往的地方就在他们所处的屋子后头,穿过一条同样被塑料板隔开的狭窄过道,苏难进入另外一个房间,并沿着木梯登上二楼。
相对于前一个屋子,这边屋子的占地面积更加狭窄,二楼尤甚,但是因为挑高了房顶,又多了几个采光的大窗户,即使天色暗沉,房间里的光线还是隐约能看见那几张并排摆在一起的木床。
每一张木床都不大,但每一张木床上都躺着一个人,他们大多遍体鳞伤,有一个的腿甚至在膝盖处就被紧紧扎起,血色晕染在包子似的纱布上,凄凉惶惑得没有依靠。
“怎么回事?”苏难看着这些重伤患者,声音沉得不能再沉。
白狐少年叹气道:“我们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剩下几个能说话的,也把大致情景告诉我们了,我只能说,新王对你,真的是打算斩草除根,回去的事不能再耽误了,现在被追杀迫害的只是这些曾经追随过你的人,如果你再晚点举旗,恐怕连那些藏着掖着想要支持你的人,都要被揪出来赶尽杀绝了。”
苏难的视线在房间成排的小木床上一一扫视,沉默不语。
白狐又说道:“具体怎么安排,我听你的。”
说完这句话,白狐和身后诸人使了个眼色,众人默默退出,只留苏难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苏难背对着房门,他知道白狐在他身后将房门关上,也知道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每一个伤患其实都在看他。
就像过去每一次并肩作战时。
我们都听你的。
刀山火海。
我们只听你的。
苏难在房间里不过呆了十分钟,可是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等在外头的白狐少年却仿佛觉得已经过了十个小时。
“走吧。”苏难走出房间后,对白狐少年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带上你所有的人,和我一起光明正大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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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弈一觉醒来,就看到宫远和花豹一左一右各自抱着个孩子坐在自己床边。
“你醒了?”宫远看到苏弈醒过来,抱着孩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