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粟云沫师姐她越狱了!”
嶀湛道君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糟的感觉。不,其实还有一次。
粟氏家族里一直和他修为不相上下的那个嫡出子弟,脸上挂着猥琐暧昧的笑,将一块影息玉递给他,挤了挤眼,幸灾乐祸得说:“老弟啊,不能光想着斗法,女儿的教育可要跟上啊。生儿不教父之过,光斗法同阶无敌有什么用?这女儿教不好,丢的可是咱们一整个粟家的脸啊。啧啧”
那次他虽表面上哈哈笑着,说“你终于承认我斗法同阶无敌了!”心里却急如风火,那握在手里的影息玉明明是圆润可爱的,却好像硌得手生疼。
好不容易撑着体面回到洞府,心急火燎得打开影息玉,那里面出现的场景却几乎将他的肺气炸了。
这就是自己金尊玉贵娇养着长大的女儿?竟然和一个家奴搂抱在一起,这c这简直!!!简直不知好歹!就连普通的内门女弟子,都不屑于和家奴交往,自己身为一峰峰主,女儿竟不知避讳与家奴谈及情爱再也没有比这更丢脸之事了!
他当时怒不可遏,立时派人先将那家奴林泰锁了,随后便要向女儿问罪。
可他那女儿,竟不知悔改。他哪管那三七二十一,几百年不曾有人忤逆过他了,如今竟被女儿质问。若不给她些颜色看看,她便不知这上下尊卑c不知礼义廉耻!
之后那暴风骤雨般得处置,看上去不讲情面,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还是顾念女儿的。就是为了她好,才会精心得选择一间最适合她的囚室。
思过窟的每间地牢都是有讲究的。俗话说金能生水,但毕竟所生之水少之又少。所以金之牢既能对粟云沫修炼有帮助,这重重之金包裹着的牢笼又最是牢固不破。她若想逃也如登天之难,几乎算是一举两得。
他和妻子都是从底层摸爬滚打来的,哪里不知流言的威力?之所以要将她关起来,也是为了平息流言c断绝她与那人的关系,三十年一过,斯人已逝,她也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磨平了棱角。
明明他觉得是苦心一片,哪里知道她竟逃了?
若不是这次她的出逃,恐怕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以水灵根之躯学会了炼器c学会了融金。他也不知道女儿竟懂得蛰伏,等待一个最佳时机,一击而中。
当时他正高傲地扬着头,参加门派两个雷灵根小辈的结丹大典。这两人都与云沫年龄相当,就算人家是变异灵根,云沫也是单灵根,差距纵然是有,也不该如此之大。
偏偏人家在风光无限得举行着结丹大典,他的女儿却因与家奴相恋在思过窟面壁他的心砰砰直跳,总觉得像要发生些什么。只是当时,他只认为是被那场面刺激,好胜心起而不舒服而已。
紧接着,那不省事的弟子一路大呼小叫着,让他脸上的高傲再也挂不住。
旁人的脸上似乎都满是嘲讽c旁人的私语都像是在说他家的事,再也无法呆下去,他登时拂袖回了洞府。
派出去的弟子很快前来报告,云沫c他的女儿竟以一己之力破开金之牢,趁着门中有事守备空虚出逃了!派去西北矿场的弟子也传信而来,林泰不见了,疑已被人带走。算算时间,正应是她所为。
他发了雷霆震怒,要将林姓家奴全部处死,却发现这一家人竟已在十年中领了各种任务远去天边
妻子忧心忡忡得问需不需要派人去找她,他一怒之下说出,“既然如此不知事要逃,那便看她离了我,在外能挨到几时!谁都不许去找她,就让她在外自生自灭,我就当没了这个女儿!”
这话一说出口,便隐隐有些后悔。只是彼时气结难平,到底还是不管不顾,真的就这么当她死了。
时光一去不停留,一晃就过去了十年。这十年来他虽然还和从前一样的修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