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敢杀我,如果你要杀我,也不会故意和我说这么一大堆话。”说罢眉毛抬起,嘴角勾起十分的讥讽:“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能让你干冒大险来这里的必定是冲虚真人。”
哱云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瞬也不瞬的紧盯着他,霍然站起拊掌笑道:“嗯,你嘴里的冲虚真人,我管他叫爷爷。”
见对方坦然承认,朱常洛心里不见分毫轻松,反倒沉甸甸的难受,沉默片刻:“你都能来,他为什么不来?”
哱云眼底瞬间燃起两撮怒火,就连声音都变得咬牙切齿:“他来不了,都是拜那个杂种所赐!”说完这句话后,哱云忍耐力似乎到了极致,低喝道:“少废话,到底走不走?”
看到哱云说起那个人咬牙切齿的表情,朱常洛的眼底已闪起了光,脸上露出开朗笑容:“你为刀俎,我为鱼肉,生死都在你手,你要怎么样我没办法,有本事你就带着我闯出外头的神机营的火枪阵,没本事就在这里杀了我吧。”
哱云大怒:“你自已要寻死,就不要怪我辣手!”
朱常洛理都懒得理他,笑着闭上了脸,淡淡道:“您受累给个痛快,我谢谢你。”
哱云怒不可遏,竖掌如刀,向着朱常洛的后颈便击了下来。
此时屋外好象起了大风,窗棂外微微一响,一道寒光如电般掠进,无声无息的向哱云喉间直射而来。这一招攻敌之自救快的无与伦比,早在窗响之时哱云已经知道不妙,不由得又惊又怒,自已这一掌刀劈实,朱常洛固然是小命无存,可是自已也是毫无悬念要丧生剑下这一招两式俱伤的打法,到底要怎么破?
心中恨极怒极,却也惊恐至极,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炽热疯狂,不管不顾的掌刀继续下压,他不相信他会罔顾朱常洛的性命,明明是自己胜券在握,掌握生死,怎么也不会甘心形式逆转,他想要赌一次!自已精研的控心七术开宗明义第一条就是:制人要巧,巧在制不可制之人。
可惜他的控心术在这个人面前再一次失去了作用,他已经能够感觉自已掌缘在朱常洛的颈上传来的淡淡微温,可是那矢若神龙的剑光并没有半分的停滞,雷霆万钧的一往无前,直奔他的喉间而来。剑光映亮了两个人的眼,一个是哱云因为恐惧瞪大的血红的眼,一个是朱常洛墨如深潭,无渊无底的眼。
在最后一瞬终于放弃了试探,哱云终于无可奈何的做了选择因为他已经清楚明白的确定,叶赫这一剑确确实实并没有半分顾及朱常洛的生死,而他自已却还不想死,所以他只能放弃。
挥手将朱常洛向着剑光一送,哱云如同狡兔翻身一样快捷无伦的迅速后退,尽管退得极快,可喉间还是一阵剧痛,热热的血顺着喉头滴了一身,站在屋角,哱云惊怒交迸:“叶赫,你居然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久已不见的叶赫挺拔站立,整个人就象一柄出了鞘的剑一样锐利锋芒毕露,眼眸冷如寒星,剑尖指着哱云一语不发,可是手背上青筋突起,明显是在全神贯注,蓄势待发,可以预见下一击暴起之时,必是石破天惊的无可抵挡。
哱云脸色倏变,眼前这个叶赫似乎的以前大不一样,同样是面对一柄剑的感觉,不过现在的他更象一柄没有感情的剑,这样的剑有多可怕,只有面对他的人最有感受。转过头望着倒在地上的朱常洛,哱云语气是全然的不敢置信:“他居然完全不在乎你的死活?”
面无表情的叶赫静静站着,带来的无形的沉重压迫,气氛紧绷如弓弦
倒在地上的朱常洛慢慢爬了起来,呵呵笑了几声:“你以为他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
哱云惊讶的看着叶赫,一脸全然不可置信:“你们你们?”
朱常洛眸光流转,脸上表情在这一刻空洞而冰冷,苦笑道:“你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