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都当自已不是个事了。
听到身后的李青青拖腔拉气的抽泣声,舒尔哈齐的心都碎了。眼睛急急转了几转,低声道:“大哥息怒,烧大营的另有其人,青青再怎么说她是那人孙女,你杀了她那个人怎么肯干休”
这时围成一团的兵将军中挤出一个中年文士,大冬天的手拿着一支鹅毛羽扇,对着刺骨的寒风挥了几下。周围兵丁一看这位的作派,个个浑身发冷,不约而同的退后三步,躲出老远。
“程先生,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舒尔哈齐眼睛一亮,一把拖过天上掉下来的大救星。可怜程先生刚搞出的神仙风姿被舒尔哈齐这一拉消失殆尽,狠狠瞪了这个惫懒小子一眼,“汗王,贝勒爷说的不错,小不忍则乱大谋,您要三思后行。”
怒尔哈赤对程先生颇为倚重,见他开口,稍稍压了压怒火,蹙眉沉思。
“汗王精于棋道,该知棋如世态,进退取与c攻劫放收,当进则攻,当收则退,绝不可嗜杀恋战,为逞一时之快,坏了整个布局。”
“依山人来看,烧营或许只是故意搅乱大营,其人目的绝不在此。这位李青青姑娘做何而来不得而知,也许只是恰逢其会而已。”程先生于寒风瑟瑟中轻摇羽扇,再现当年武候遗风。
到底是自已信奉的程先生,几句话说的怒尔哈赤怒火全无,恭敬躬身一礼,“听程师父一言,受益匪浅。”
“不知是那个不知死活的狗贼敢来搅闹,被我抓到必定碎尸万断!”舒尔哈齐恶狠狠的说。
“闯营的人是天下少有的少年英侠,就凭你这样的奴才想抓到他,白日做梦!”李青青反唇相讥。在李大姑娘眼里,说别人行,说叶赫就是不行!
怒尔哈赤刚刚煞下去的怒火腾的一下又烧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李青青也是李成梁的亲孙女,就象程师父说的,不能因小节坏大局!
可是这个可恶的丫头在大军面前一再放肆,虽不能杀,却不能轻纵!
一扬手一个耳光重重的掴到李青青的脸上,白皙粉嫩的脸上瞬间肿了起来。舒尔哈齐保护不及,心痛地跳脚,“大哥你怎么能打女人?”
被打了一耳光的李青青连声都没吭,直接晕了过去。舒尔哈齐连忙将她抱在怀中,心痛的脸上的肉都抽了。
怒尔哈赤知道弟弟的心思,有这样的弟弟,他这个当哥哥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气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家门不幸。
此时探子来报,发现有人穿过大营,往阵前闯过去了。
“大家随我追,不论死活,谁能将那闯营之人拿下,赏黄金百两,封千夫长!”一听封赏如此之厚,那些虎狼之兵打了鸡血一样抽了起来,齐吼一声,纷纷上马向阵前追了过去。
“舒尔哈齐,这个李青青就交给你管。你若是敢放她走,就提头来见!记着,这是军命!”怒尔哈赤拨转马头,一马当先率军向阵前追去。
望望怀中半边脸红肿c还在昏迷中的李青青,看着远去滚滚烟尘,舒尔哈齐脸上的笑容一点一滴消失,换上来的是一脸从没在人前露出来的沉静。“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青青,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抬头看到城上飘扬自家部落的旗帜,叶赫激动的仰天长啸。朱常洛一脸黑线:才到城下还没到家呢,这么兴奋太早了些罢。
叶赫用朱常洛听不懂的话叽哩咕噜的喊了几句,城上守军一阵骚乱。一会城墙上现出一个人来,面容与叶赫几分相似,大叫道:“那林济罗你回来了?天神保佑,你真的是我六年前离家的弟弟么?”
叶赫又悲又喜,大喊道:“哥哥,快开城门,是我回来了!”确定是兄弟回来的那林孛罗高兴之极,“那林济罗,城门已用土石封死,待我抛下绳索,拉你们上来。”
叶赫闻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