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灿几次去王府,香絮都只能远远窥视,难得有机会这么近距离打量雷灿,她认认真真从头到脚来回地看了好几遍,最后目光停留在那张英俊的脸上。
如此相貌,这般高贵气息,应该是皇族中人独有的吧?
她有些出神,有些失态,全然忘了身边坐着的慕容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想从她的眼神看出心思。
哼哼!
玲儿机警地清了清嗓子,只是稍微比香絮早些回过魂来。俊男谁都爱,只不过像她这样身份的下人,最多也就只能这样多看几眼。
“不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在外人面前,该有的礼数雷灿是不会少,进门就拱手给慕容雪行了大礼。
慕容雪放下杯子,看向香絮说道:“本宫这妹妹身子有些不适,劳烦雷掌柜帮看看?开个方子,别年纪轻轻就落下病根了。”
“是啊!也不知怎么的?下雨天容易犯头疼的毛病。”香絮说着就捂住了脑袋,看向雷灿又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雷灿正视香絮一眼,一看这双眼睛就知道是烟花女子,没有半点矜持,只会用女人身上的那点资本取悦男人。这样的女人,他打心底看不起。不过,看在慕容雪的份上,他还是伸手给她把了脉。
含脉脉的双眸烦着春光,香絮或许是很久没看到这么养眼的男人,一盯上视线再次无法移开。
“姑娘身子没大毛病,只要稍加调养,注意保暖就行了。”雷灿受不了这么花痴的眼神,很快把手缩了回来。
一旁的伙计送上笔墨纸砚,他大笔一挥在上面写下方子,让伙计拿着方子先下楼抓药。
香絮眼底划过一丝不舍,不过,很快脑子就清醒过来。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她将视线转移到慕容雪身上说道:“听闻,怪医木休不仅医术高明,还擅长保养之术。姐姐,既然妹妹都来了,能否满足一下妹妹的好奇心?也让怪医给妹妹指点指点迷津,该如何让这张脸拥抱清纯?”
这话明摆着就是讽刺木休医术也不过如此,否则怎会到现在也没治好慕容雪的脸。听在耳朵里,雷灿满心愤怒。
慕容雪猜到香絮要过来肯定另有所图,也就没觉得奇怪,照着香絮的意思问雷灿:“你师傅可在?”
“师傅出行半月尚未归来,恐怕要让这位姑娘失望了。”雷灿看都不想看多香絮一眼,对慕容雪说的也是实话。
半个月,离开半个月还不回来,木休难道真的不回来了?
也罢,对木休来说这是个伤心地,恐怕每次看到自己,他的心里都会有那种失望的痛。这种痛慕容雪体会得很深刻,所以知道能多折腾人,若这能放下,那也是件好事。
“那平日怪医可出来给病人看诊?”香絮又开口问道。
“师傅从来不管福瑞堂的事,只喜欢专心研究医术。”雷灿口气还算平静地回答着香絮的问题。
没想,香絮就等着雷灿这句话,好多个话题讽刺慕容雪:“原来如此,那姐姐跟怪医真是交匪浅,否则他那样高傲的人,怎会三番四次地出手救姐姐。姐姐,这样的好人,您可得珍惜才是。”
话中有话,笑里藏刀。慕容雪当然明白香絮话中之意,淡若清风地笑笑,不慌不慢地说道:“妹妹说得是,姐姐运气好才能认识这么一位大贵人,若是还有机会,姐姐还真得请他到王府吃顿饭,以表感激之。”
听出香絮口气中的讽刺味道,雷灿直觉耳朵难受,嘴上便是不客气地讽刺道:“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娘娘这般高贵的身份,这般高贵的出生,身边多几位像师傅这样的朋友不足为奇。不过,这样的际遇对于那些身份卑贱之人来说,恐怕三生都没这份幸运。”
香絮听完即刻黑下一张脸,这是明摆着看不起她的卑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