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停住了。所以无法死去,只是不住的消耗着灵力,和致命的伤口对抗。
“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你也不想让她死吗?”
那时候,他如此对着女孩体内的东西感叹。
所谓的爱意,还真是难以理解而又蛮不讲理的事物。
即使本人因此痛苦到生不如死的地步,还是不愿意让她死。这样的爱,真是
“悲哀啊。”
***
羲央静静看着庭院里的花,胸口的伤尚未痊愈,随着呼吸隐隐作痛,她抬起袖口,轻轻抚上自己的心口,试图安抚下那股疼痛。
那是她试图杀死无色之王付出的代价。
即使算尽了一切,预言者依然没有料到,刀刃入体的瞬间打破了咒围成的牢笼,令无色之王抓到了机会从她的瞳孔中逃出,她忽视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瞳孔上无法写下封字——而那成了她最大的破绽。♀
不过,命运还是改变了。
多多良没有死去,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不会坠落,大家的笑容也不会消失了。
这样就够了。
——本该,够了。
可是,为什么呢?心中始终有奇异的不安缠绕不去。
羲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时候,指尖触摸到的眼泪,是她的幻觉么?
为什么,多多良会为她落泪呢?
明明,就看不到那样的未来啊。
***
“那孩子好像很喜欢藤花啊,连衵衣都是藤的样式。”
“不,博雅,那孩子并不是喜欢藤,衣服是蜜虫为她挑的。因为她看不到颜色。”
“诶?看不到?”
“嗯。”
安倍晴明为自己斟满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这才继续说下去。
“她那双眼睛,什么颜色都看不到。”
连黑与白都不存在的世界里,只有深深浅浅的灰。
那是预言者强行改变命运付出的代价。
也是这样一双已经什么颜色都看不到的眼睛,让羲央知道,自己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她目之所见的未来,已被这双手改变了。
“嘛,不提那孩子了。”晴明含笑望着博雅,“也该说出来了吧。你来,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你知道了?”
“想说什么四个字都写在你的脸上了,因为你是个好汉子啊,博雅。”
听到晴明这句略带几分取笑的话,博雅的表情却认真了起来。
“是这样,晴明五天前的晚上,陛下心爱的琵琶‘玄象’失窃了。”
“哦?那把大唐传来的琵琶?”
“是啊。到底是谁c用怎样的方法偷走的,一点眉目都没有。”
“那的确伤脑筋。”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完全看不出晴明有什么伤脑筋的表情。游刃有余的笑依然挂在他唇边,让旁观者不禁好奇,什么时候,这个男人才会露出慌乱的神色呢?
博雅继续说下去。
“前天晚上,我听到了那玄象弹出来的声音。”
听到这里,晴明微微探了探身,仿佛终于有了些兴趣的模样。
“何时?”
“深夜,只有我一个人在清凉殿当值之时。”
“在哪里?”
“沿着朱雀大道往前走,穿过朱雀门和物见楼,直到最南端的罗城门。”
“那是怎样的乐曲呢?”
“不知道名字,但,是比蝉丸法师弹奏的《流泉》与《啄木》更为精妙的曲子。”
“原来如此。那是前天晚上的事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