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满满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更何况,她也没打算藏住。
可凌菲知道,这充满了挑衅的话语,是在告诉自己,除去叶于琛能带她进来,还能有谁?
“你不是你不是已经没有在部队了吗?你们什么时候又联系上的?!”
她有些尖锐起来。
什么自尊,什么骄傲,都没有现在这种深刻的,被背叛之后的那种痛来得强烈。
急急地开口,想要摆脱这种痛。
却发现每多说一个字,这种痛楚,便多增加一分,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她所有的神经。
痛得,连心口的地方,都被掏空了。
“又?”
姚红拢了拢身上的睡袍,斜斜地倚在门边,白皙的肌肤和乌木的门框形成强烈的对比。
“于琛告诉你,我们没有联系过了吗?事实上,我们一直,在联系啊,”她眨了眨眼,“从来,没有断过。而且,还一直很紧密。”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小箭头,直接钻入了凌菲心中,然后那些小箭头,又拼命地,往外钻。
横着,竖着,斜着,钻得她的心,血肉模糊起来。
一直都有联系
凌菲想起自己去部队的几次,都没有见到姚红。
难道是叶于琛,另立爱巢,将她金屋藏娇了?
好一个,金屋藏娇啊
她凄惶一笑,“不打扰你们了。”
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等,”姚红出声叫住了她,“于琛既然带我来了这里,那就是希望这里的女主人,能够换了。你最好不要再来了。免得我们尴尬,你也尴尬。”
换了女主人
我们
凌菲苦涩一笑,自己,已经成了局外人了吗?
还是说,自己,从未入过局呢?
“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掉眼泪呢?
将大喵抱得紧紧的,她转身,再次,冲出了这个家。
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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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似乎比来的时候,还要大了。
冲出门之后,凌菲才惊觉,这个夏天,似乎,特别的冷。
冷到骨子里。
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而怀里的大喵则是呜咽了一声,发出一点点微弱的抗议。
而来的时候带的伞,早就不知道被丢在了何处。
凌菲的脚,沉得如坠了千斤巨石。
卧室的一幕,不停地在她脑子里,自动倒带,回放着。晦暗的光线,叶于琛完美的五官,凌乱的床铺,姚红身上暧昧的痕迹
无论哪个角度,这个场景,都在不断地,将她逼至崩溃的边缘,让她随时会跌至粉身碎骨的深渊
刚才和姚红说话的时候,她都没有刻意压低音量,睡得再熟的人,应该也能听到吧?
更何况敏感如叶于琛。
而他,却只是躺在那里,没有,没有起来解释。
甚至连眼睛,都不屑睁开来,看自己一眼。
凌菲悲哀地发现,饶是到了如今,哪怕他肯解释一句,她也是,愿意相信他的
可是,没有
温热的液体,混合着冰凉的雨水,狂乱地流着,流进脖颈里,流进她的,心里
扎得她的心,刺刺地痛。
云城的下水道依旧堵塞,被雨水打下来的叶子在污浊的水里一圈一圈地打着旋儿,她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一脚踏进那个水里。
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